不关你事。祁玦大步朝前走,丝毫不停顿,余知白慌了。
他着急地喊:哥!
屋内很静,阳光很好。
宽大落地窗将每一丝阳光都放了进来,轻纱缓慢地飘荡,时间停留了两人。
这一声哥,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以至于,像是回到了从前。
好像还是那个少年,整日黏着他,屁颠屁颠地跟着,少一天见面都不行,说想就是想了,任性又天真,让人爱地深沉。
祁玦没敢回头。
他的眼底已经湿润。
余知白怕他离开,连忙从床上跑了下来,赤脚走在地毯上。
莹白瘦削地脚背太漂亮,他瘦了,祁玦也瘦了。
他藏在宽大的睡衣里,像随时可以乘风而去似的,伸手圈主祁玦地腰,然后抱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哥,我错了啦。
祁玦转身将人抱了起来,托着他的臀放在了窗台上,余知白比他高了,低头望着那张想了无数夜晚的脸,竟然一时间被他盯得有些脸红。
哥,你先放我下来呗余知白知道祁玦大概不会允许,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下,身后都是空的,我怕掉下去。
祁玦没扶着他,全靠余知白圈着他的脖子。这个姿势,只能依赖着他。
哦还有腿。
余知白抬脚勾着他的腰,祁玦低头看了一眼他们挨着的地方,心中欲望无法忍耐的升腾而起。
他问:知错了吗?
余知白眨眨眼睛看他:我错哪了?
祁玦向后退一步,余知白的腿一下勾紧:你你你,你别动。
我我错了。他连忙道。
错哪儿了?祁玦逼问。
错错在我不该大义凛然,不该英勇就义,不该无私无畏,不该是位好好少年,不该啊哥!余知白在窗台上晃晃悠悠。
现在知道怕了?
余知白耷拉着脑袋:那不然怎么办,真看着他死啊。
到底怎么回事?祁玦问,为什么只有你失踪了。
余知白想了想,直言不讳:林含推的。
果然,祁玦的脸色极其难看:又是他。
余知白:又?你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祁玦说道,你不可能会做出那种犯罪的事,我已经在派人查了。祁玦一说到这事,就恨极。
见他面色不悦,眉心皱起,余知白难得的好心情。他伸出食指,抚平他的眉心,说道:上辈子的事,我不会放过他,但也希望你不要为此忧愁。老天让我活了第二次,这已经是给我的补偿了,天道好轮回,他必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我的?
关于这个问题
祁玦说:你不妨猜一猜?
余知白:我要能猜出来还问你么。
祁玦;那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余知白撇了撇嘴:从你掉下悬崖后,我在你家门口跪了好些天,再醒来,就没了和你的大部分记忆,也忘了爱你。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我哪有脸去认你。连自己的清白都没办法澄清,重生在别人身体里这种事普通人又不会相信,我并不觉得直接跟你说是最好的办法,你会把我当成一个超自然论的神经病。到时得不偿失,我还不如温水煮青蛙。
所以我是青蛙?祁玦问道。
你的注意力歪了
行了。祁玦叹了口气,我啊,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了。
从一开始?余知白惊怔,那你一直都在装?!
祁玦抿唇笑了笑:是啊。
你居然在装!祁玦!余知白假装要转身往下跳,祁玦勾着人的腰把人带了下来,余知白双腿圈在他的腰上怒道,你放我下来!
祁玦失笑,轻佻着扫了眼下方道:看清楚,是谁勾着我的腰不松腿?谁要放开谁?
余知白脸通红:那是因为你不松手,你别碰我,放开我。
不行。祁玦摇头,在我怀里,就是我的人,我怎么能松开呢。
抱一辈子都不够,少一秒都不行。
余知白耳朵红红:那你可得抱紧了。
祁玦眉眼都是笑意:遵命。
那天下午,余知白去了一家手机维修店面,又去买了个蛋糕,最后在祁玦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回了家。
桑遇被找回但生死未卜这一消息就没从热搜上下来过。
外头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或是快死了。
一位少年的生命即将陨落,这一事唤起了许多人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