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戒指戴好就可以了,到此为止了。克莱其顿表情和口气都有些欠欠儿的,顺势在他发红的额角揉了一把。
订婚戒指?陆一久声线在瑟瑟发抖。这、就算是已经订婚了吗?惊喜果然是留在最后的。戴个戒指就变成现成订婚仪式了。这家伙可真会玩儿。
你干嘛这么着急,我既然答应了又不会跑,你好歹给我们彼此一些缓和的时间啊。陆一久被他这一系列赶趟儿似的安排给弄得哭笑不得。
家庭关系证明不能随时拿出来让人看到,戴上我这个特制的戒指,今后随时随地都能让人知道你是有法定伴侣的。克莱其顿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陆一久傻眼:你不是说这里不流行这种戒指文化的吗?谁会知道我戴这个东西的意义啊。
今天不流行,从明天开始就会慢慢流行了。克莱其顿信心十足地表示。
不会吧,你,还做了什么?非常了解他的行为模式的陆一久这会儿屏住呼吸,小声询问。今天可别再给他更大的惊喜了,这样下去真的遭不住了。
也没什么就是回来前请人收购了几家珠宝饰品公司,顺便找了本星最好的营销团队和公关公司,请他们联手将对戒结誓的文化在这里宣传开来就是了这样,这里的机械人也会看懂戴对戒的具体含义我吩咐他们了,首先就从109c区开始做宣传。
陆一久恍惚片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彻底拿这家伙无可奈何: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老古董机械人,怎么在你眼里就好像优质能量元似的,谁都想来咬我一口啊。
别看不起你自己。陆一久的自我调侃在克莱其顿听来不怎么顺耳,你如今的身家钱财,关系人脉,名声口碑,哪一个拿出去都有着不小的分量。你不差。
真的吗?陆一久再度见识了这家伙的双标,我既然不差,那你干嘛时不时地嫌我笨。
只有我可以这么说你。大将军傲然地拿眼角溜了溜他。
这家伙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陆一久已经习惯了并不会和他过多地争辩。反正阿顿对他每次都是嘴上讨得到便宜,陆一久深谙怎么样和他相处的方法。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话题重新回到了克莱其顿即将离开之上,陆一久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眼下人都还没有真正地离开,他却已经开始不适应了。
明天。
这么快。
陆一久突然有点儿能懂这家伙为什么非得在今天晚上将和他的所有示意都给确定下来的那种迫切感了。他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哪。
你到底去哪儿工作啊?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假期?要不要在你工作的地方给你买间房子你平常的生活怎么办?陆一久习惯性地为他考虑了这么多的问题。
克莱其顿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用力地抱了他个满怀:这些他们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操心。具体会安排我去哪儿现在也不知道,以后只要工作不忙我就会回来。
陆一久这是第二次与一个成年人,还是同性面贴面地贴得这么近,第一次当然也是这家伙。这样毫无间隙的贴近使得他自己的心脏能够感应到对方胸前起伏的波动,耳朵能听得到两个人心脏一快一慢跳动着的那种独特频率。
身体在最开始猝不及防的僵硬过后,陆一久慢慢地张开手臂,试探着做出了回抱住对方的动作。当他的双臂绕过克莱其顿的腰背最终将其整个环绕起来时,他听到头顶那家伙发出了满足的笑声。
陆一久的耳膜被他那带有立体环绕效果的声音给影响着,一直半悬着的心脏缓缓地回落。
好像,可以接受的样子。
这家伙的脑子里闪过这种念头后,撇了撇唇,主动调整自己的身体和感觉,让自己慢慢地放松并试着去进一步地感知体验全新的关系带给他俩之间的全新感觉来。
到了大集市下班时,这两位一同从维修间走了出来。岳军阳怀里抱着玩嗨了的顿宝,自动地跟上他俩,目光首先被两位老板左手上多出来的那个指环给吸引了过去。
两枚款式相同的指环折射出来的周边的环境光,在他俩的手部位置形成了一圈力场帷帐,那是一种柔和的七彩虹光,只要是身上本身安装的有力场装置系统的机械人,都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用眼睛看到。
小顿宝也能看到,他揉了揉自己发涩的眼皮,奶声奶气地说着:岳叔叔,久久和阿顿叔叔的手指上有好漂亮的光环唷!
嗯!
一路走过去,大部分的客人和摊主都看到了他俩身上多出来的这一对小玩意儿。不得不说大将军心眼儿多,创意强,人家自己自制的这对对戒,目的就是要让外人能够看到的,初步效果已经达到。
大集市这边如今每隔一段时间都有新鲜的玩意儿和流行梗诞生。
陆一久和阿顿先生手指上的特殊指环一出现,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引起关注和讨论。
当下就有长期流连在这里探索新奇特玩意儿的人将他俩无名指上的戒指拍下来,发到网上去吸引流量,掀起新一波的讨论和流行风潮。这些,自然在阿顿的计划当中。但凡是他们这里出现的新玩意儿,只需要配合着添一把火,很容易就能在网上炒作起来。
一行人坐上回家的悬浮车,顿宝扭头扑进陆一久怀里,抓起了他的左手,好奇地打量起那个戒指来。小家伙儿随后看向了旁边克莱其顿的左手,举起自己的两只小手爪:久久,你和阿顿叔叔手指上都有圈圈,顿宝没有!
你不需要。
为神马?他这个年纪的幼崽就是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
这是大人戴的东西。陆一久赶在克莱其顿开口之间给小家伙做了解释,不然的话谁知道阿顿会说出什么冷冰冰的话语来,等你长大了身体不会再继续成长变化了才能戴。
顿宝轻而易举地就被这个说辞给说服了,不再追究这件事。
回到家中,陆一久安排顿宝洗漱睡觉,而他则在克莱其顿去洗漱的时候,想着要帮他收拾些行李。
等到克莱其顿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陆一久看到他只在腰间包了条小浴巾的样子,被自己的体内的气呛得剧烈地咳嗽着。
你,你,注意点儿形象。陆一久大着舌头发急道。
克莱其顿单手压在腰间的小浴巾上,全程淡定自如:家里的东西都是我之前用的,总不至于让我洗完澡了还穿脏衣服吧。
陆一久低头看一眼自己准备给他整理的行李箱,将已经整理拿出来的那些用品重新放了回去,不消说这些他已经用不上了。
他从旁边自己的衣柜里翻了件t恤和沙滩裤,反手丢到阿顿的身上:你先暂时穿我的吧。
克莱其顿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扯掉了小浴巾,陆一久及时避开视线,脸又不自觉地红了一下:我还不想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