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这样简单又天真的想法,她答应了俞孟。
这是俞孟痛苦的开端。
她未曾考虑过他会如何,因为她没有想过。
她想要的自由,却将俞孟害得体无完肤,连死都不能安宁。
母亲知道了他们的事,她羞辱了在她眼中是个废物的俞孟,说他癞□□想吃天鹅肉,让俞孟滚回俞家。
俞孟跪在地上恳求她的母亲,母亲冷漠以对,他身体不好,跪得晕厥之后,便被送回了俞家,母亲要求俞孟的兄长,让他不要再接近自己的女儿。
在梦境里,殷姜看到了俞衡,斯文温柔的男人应允了母亲,在俞孟醒来后,告知他不能再去殷家。
“哥哥和殷家现在是合作关系,虽说我处于主动一方,但殷家同样牵制着我,阿孟,能够为哥哥考虑吗?”
少年不断恳求着俞衡,近乎低声下气。
“哥,我求你了,哥,你帮帮我,我第一次有喜欢的人,只要你能帮我定下和阿姜的婚事,我可以把爷爷给我的股份全部都给你。”
也许是俞孟的祈求打动了俞衡,也许是俞孟口中的股份打动了俞衡,俞衡答应了他。
俞衡来到殷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并许以殷家商业上的利润。
在他看来,利益至上的殷父殷母会同意这件事,达到双方双赢的局面。
毕竟以女儿作为联姻工作让家族事业更进一步,这是圈子里的常态。
出乎意料的是,殷父殷母毫不犹豫拒绝了。
“俞孟配不上我的女儿。”
殷母说:“我的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任何接触。”
俞衡还想争取,殷母让人送客。
开门的那一瞬间,前来寻找母亲想试探询问的少女与俞衡相遇,她仰头看他,又看了看殷父殷母,退后几步,小声道:“抱歉。”
俞衡微怔,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无事。”
便离开了殷家。
殷姜去问了殷母,殷母的回答是俞孟从未来过,且已经离开了殷家。
殷姜等着俞孟来给自己解释,却一直没有再等到,她趴在三楼的阳台处,却看不到那站在不远处墙角的少年。
原本的一点微弱希望就这样没了,她叹气,又继续了随波逐流的生活。
能挣扎的时候,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而当她知道没有希望之时,便会乖乖的继续做回那个殷母所满意的乖巧的女儿。
回到俞家,俞孟问俞衡,“哥,怎么样了?殷姨同意了吗?”
俞衡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这次没有同意,哥下次再去给你问问。”
“阿孟,你能给哥哥说一下关于她的事吗?这样哥哥更好为你争取。”
俞衡不动声色的从俞孟的口中套出了她的喜好,一次又一次在空闲的时候去殷家。
俞孟以为这是兄长在为自己争取,却不知道他的兄长利用了从他这里得到的情报一步一步接近了他喜欢的姑娘。
殷母软硬不吃,俞衡对殷父重利相诱,商人天性最重占了上风,殷父说:“我同意你弟弟和我们阿姜的婚事。”
俞衡摇头,“不,您同意的不应该是我弟弟和阿姜的婚事。”
在殷父疑惑的目光下,他露出笑来,“您同意的应该是我和阿姜的婚事。”
“我们会定亲,待到她成年之后,她会嫁予我为妻。”
“那令弟……”
“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您认为,我会在意吗?”
俞孟在殷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就算是一位下人也能够随意欺辱,他没有想到这一切是他兄长的示意,只以为是他的那位母亲指使的。
有事求于兄长,俞孟一日日忍了下来,每次和兄长打探的时候,语气低微讨好。
兴许这让俞衡起了些怜爱之心。
“我那弟弟对阿姜很是痴情,的确需要一个殷家的女儿嫁给他,这样他未来才不会怨我这个哥哥。”
也因此,殷念被殷父重新接了回来。
殷父和俞衡的交易被殷母得知,殷母怒不可遏,与殷父大吵了一架,甚至提出离婚独占殷姜抚养权。
只是殷母再强势,也不过是家族稳固的工具,沈殷两家施压,迫使殷母不得不同意殷姜和俞衡的婚事。
知道自己和俞衡的婚事,殷姜是懵的,她看了看俞衡,又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吗?我和俞哥哥定亲?”
俞衡温柔道:“是啊,阿姜要和我定亲。”
“可是……我不应该是和俞孟定亲吗?”
昨天俞孟才偷偷来找他,说他兄长已经给他谈好了,他们会定亲。
为什么会是俞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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