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清浅此次过来,除了探望姐姐外,正是希望有些话能通过春兰传到郑老夫人的耳中,再传到定国公老夫人的耳中。
清浅亲自舀了一碗鱼蛋粉丝汤给清洵,笑道:“姐姐过虑了,怎会没有话题呢,静好姐姐与定国公十分投契呢。”
接下来的话,姑娘家不适合说。
瑞珠会意,即刻接过话头笑道:“可不是,我们姑娘来大姑奶奶府上之前,正是去苏府探望静好姑娘,静好姑娘亲口说了,她和定国公在香闺已见过好几次。”
青鲤捂着嘴惊道:“什么?私下在香闺密会?”
青鸢也明白了清浅的用意,特特带着几分神秘道:“私会还罢了,你们可知,咱们在苏姑娘的闺房里头见到了什么?”
春兰瞪大眼睛问道:“见到了什么?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算什么!”青鸢比划道,“满屋子的稀罕东西,有整玉雕的如意,有绝品的紫砂壶,大到金珠首饰小到盆景扇子。苏姑娘说,定国公亲口说的,这是他的梯己银子,连老夫人都没舍得给,特特给苏姑娘拿来,因听说苏姑娘只有两千两银子的嫁妆,恐嫁过去没脸面,让苏姑娘悄悄带过去当嫁妆充脸面呢。”
春兰啊了一声道:“居然有此事?”
“可不是!”粉黛以为她不信,忙补充道:“苏姑娘还说,定国公亲口答允她,将来一入府就替她讨一个二品诰命,再将管家权从老太太和姑奶奶手里要过来,交给苏姑娘呢。”
清洵叹气道:“定国公是个有情义的,静好有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清浅见春兰眼珠转动,似有所思,笑了笑转到别的话题上去。
晚膳用完,清浅陪着喝了一盏花果茶方告辞。
离开郑府的时候,清浅瞧见奶妈匆匆从少爷院子里头往郑老夫人院子去,嘴里还骂骂喋喋着:“小小年纪,居然学了这一套后宅的阴险法子,真真黑心种子,害得老娘担惊受怕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