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招供,当年她在太后宫里伺候,暗中留了一件忍冬的衣裳,本是为皇上成年后,在皇上跟前卖个好,谁料被保太妃发现。”
清浅笑道:“人人都有私心呢,接着念吧。”
青鸢继续道:“保太妃威逼利诱之下,钱嬷嬷不得已交出了衣裳,保太妃三年前便用人血浸了鹤顶红,涂在衣裳上头,钱嬷嬷没料到,居然是用来陷害太后的。”
宫中皇上同样在读着口供,越读越心惊。
“钱嬷嬷说,保太妃涂着人血时冷笑,总有一日能用上的,到时候我便是宫里第一人了,到时候要什么不得?”皇帝对皇后道,“乳母她,居然如此恶毒?”
皇后指着口供道:“皇上后头还有,钱嬷嬷说,太妃当年伺候皇上,便存了和太后叫板的意思,并非真心为李太后,为皇上。”
皇帝叹了一口气道:“传朕的旨意,将保太妃废为……降为县夫人。”
到底没舍得将太妃贬为庶人。
此时,首辅李贤的折子也递上了。
皇帝递给皇后道:“今日有些头疼,你替我念吧。”
皇后打开折子道:“臣李贤再次上本,为太后请命。太后慈和,躬亲养育皇上多年,多次受胡皇后攻讦并未放弃,后皇上出使瓦剌,太后多次在先帝跟前恸哭,才换回皇上的归来……”
往日恩情历历在目。
皇帝摆摆手道:“不用念下去了,这回是朕的不是,明日朕去向母后请罪。”
似乎为了掩饰心中不安,皇帝吩咐道:“皇后跟着朕同去,再叫上清浅,太后似乎十分喜欢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