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上回就不要科考?
清浅微笑着接过话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双喜临门岂不是更好?”
章浩推辞道:“大丈夫先立功后有家,岂能贪心。”
辞决之意明显。
并不像是待价而沽的模样。
难不成孙夫人没有将话挑明?
清浅继续道:“孙府姑娘出自名门,乃太后府上的姑娘,孙大人更是礼部侍郎,说句公子不爱听的,若不是孙姑娘看上了公子,满京城的公子谁不排队想和孙府结亲?章公子错过了这一次,可没有下一回了。”
章浩拱手道:“承蒙姑娘错爱。”
清浅心中暗自称奇。
孙显夫人还要争辩嫁妆,想让章浩改口。
清浅拉着她,摇摇头笑道:“人各有志,既然章公子不愿意,那末,咱们走吧。”
何必低三下四求人!
孙显夫人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和清浅走了出去。
出了门,孙显夫人急道:“清浅,你瞧这章浩……”
“夫人,强扭的瓜不甜。”清浅道,“若是用金帛动人心,他只会越来越不知足,孙府只会多一个混账亲戚,何必呢?”
孙显夫人还想说什么,清浅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进茶楼。
这女子分明是丁羡月。
她来做什么?
清浅带着面纱,和她对面而过,丁羡月并没有瞧见清浅。
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清浅来到车前吩咐道:“白芍,去叫粉黛过来跟着我。”
丁羡月见过青鸢,见过白芍,唯独没见过粉黛。
白芍脆生应了,直接跑去街道那头找粉黛。
清浅又道:“夫人,咱们定一个雅间,偷偷听章浩说话。”
孙显夫人不知何意,问道:“清浅,这是……?”
“方才进去的女子是我三舅小妾的侄女。”清浅直言道,“平时甚少出门,今日去贸然到茶楼,我疑心和章浩有关。”
孙杨两家极好,若是因丁羡月产生误会可不好。
清浅解释道:“这妾的侄女,平时便喜欢生事,只不过外祖病了,三舅又身子不好,没人正经为难她,但也没将她当成正式的主子。”
孙显明白清浅的意思,忙道:“若是章浩脚踩两只船,这种人,我们府上也不稀罕。”
清浅挽了孙显夫人,重新上楼道:“夫人移步一观吧。”
孙显夫人点头。
两人亲密如昔。
并没有因丁羡月可能的行为,而产生嫌隙。
粉黛大呼小叫进来:“姑娘,听说孙夫人府上的女婿被人挖了墙角,奴婢火速来了……”
一见孙显夫人在,粉黛撸起袖子道:“夫人放心,若是对方犯浑,奴婢去掏粪,砸死她!”
清浅咳了咳道:“安静些,里头是我三舅小妾的侄女。”
“从前那个看不起清汾公子的!”粉黛越发生气,“什么脏的臭的,也配叫亲戚?”
三人来到雅间,棉花帘子隔着两个房间,那头的声音清晰可闻。
果然是丁羡月和章浩在说话。
清浅心中怒意渐渐上来,本以为外祖家遭难,丁羡月消停了些,谁料神不知鬼不觉勾搭了书生。
章浩在里头笑道:“方才孙夫人又上门了,被我拒绝了。咱们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和首辅提?”
丁羡月笑道:“这两日我们府上正准备接圣旨呢,过两日我便去开口。”
章浩笑道:“我的功名前程全在你身上了。我可是连太后娘家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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