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痛苦不堪道:“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
袁夫人冷笑道:“编得很不错,但是一切都是你
的臆想,我的夫君,我的儿子都是锦衣卫,我身为诰命安享荣华,为何要通敌叛国?我又如何能接近瓦剌人?”
太阳光刺得人的眼睛发晕,屋檐上的兽头闪烁着金光。
袁夫人的冷笑中带着一丝颓势。
清浅缓缓道:“你身边一直有瓦剌人,便是刚死的翠羽。”
袁彬被一个个消息震得头晕眼花:“翠羽姑姑?她是瓦剌人?”
“多年前,翠羽饿晕在袁府门口,你给了她一口吃的,她便以身报恩,跟着伺候了你几十年,听起来真让人感动。”
清浅道,“这种品行高尚,一诺千金的人,会是口舌不断,挑拨是非,给主子下药的翠羽?”
袁夫人不知道清浅还有什么后招,不敢轻易接话。
“文质是个念旧情的人,翠羽给文质下葵花籽粉,如果他不追究,不过是打板子,绝不会丢了性命,但为何她宁死也不肯去公堂?”
清浅轻笑一声道,“我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见了顺天府的断案经过,便瞬间明白了。”
“顺天府在审案前,要将原告被告的身份查得明明白白,而翠羽的身份,经不起细查。”
或许当年冒用的别人的身份,或许索性没有身份,又或许当年的袁夫人并不值得瓦剌投入太大精力,故而没有仔细安排详密的翠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