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挺大。
远处的街上有了漫过脚踝的积水,好些人撑着伞淌水向前。
一场秋雨一场寒,她感觉有点冷,抱着双臂出了房间。
客厅、厨房都没人。
“阿年。”
她叫了一声,棉花从对面的房间跑出来,在她跟前站定,可怜巴巴地冲她叫唤。
很可能束北年出门前没喂它。
她低身抱起肉嘟嘟的小可怜,“你爹出门没喂你?嗯?”
鱼缸旁边就放着一小袋猫粮,她把棉花放下,给它碗里倒了一些,小家伙埋头吃起来。
她便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后,束北年依旧没回来。
她回到卧室,打算拿手机给他电话。
开锁后,手机显示时间是10点8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或者是公司有事临时去上班了。
电话还没未打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疾步出了房间,脚步在房间门口顿住。
束北年背对着她站在餐桌前,黑色外套往下滴着水,他裤管也湿了一截,显然是淌过水了。
他把一个纸袋子放下,上面没有一点水溅上去。
倏然,他转过身,抹了下额头。
利落的短发也在往下滴水。
目光不期而遇。
认识他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他稍显狼狈的样子。
被雨水洗刷过的脸,眸光清亮,轮廓分明。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醒了,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醒了,就吃早餐。”
“怎么淋湿了?去洗个热水澡吧。”
“嗯。”
他往房间走,淋了雨却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她目送他进了房间,走到餐桌前,把袋子里面的早餐拿出来。
好像是两块蛋糕,她放在桌子上,打开外包装的纸盒。
怔住。
雪白的蛋糕,没有变形,更没有丝毫损伤。
这是她小时候吃过的雪花蛋糕。
长大后就没再吃过。
她一度挺怀念,随着年龄增大对儿时的零食很向往。
只是,束北年怎么知道?
还是他只是赶巧了?
他看起来淋得时间不短,要是在小区周边的早餐店不至于淋湿。除非他是专门去哪个地方买的。
她回想过去与他的种种,没有一次提到过。
一共买了两块,她把另一块也打开,放在他常做的位置跟前。
蛋糕下面还有两杯热滚滚的豆浆。
她分别摆好,静静地等着他。、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被他买到自己想吃的东西,还挺开心。
等待时,双脚不由在地面上轻轻点着。
棉花吃了点猫粮,添了半天自己的小爪子,仿佛闻到了空气中雪花蛋糕的香味,晃荡着身上的肉肉跑过来。
宋清舟手肘撑着下巴,笑嘻嘻地朝它说:“蛋糕不能给你吃。”
刚说完,束北年换了身浅灰色休闲衣走了出来。
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头发好像还没干。
宋清舟还没开口便听他问:“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