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说:“这个男的,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骑了族长,拔了族长的毛、还让族长给他道歉?现在还跟族长一块抱着睡觉?!
这什么待遇啊?难道不应该被狠揍一顿的吗?怎么活得如此滋润?
盛玄同意的点点头,想起自己曾经被小时候的向晚意踢屁股,还不能反抗的事,他也表示很是郁闷。
“去查他一下吗?”
盛天回道:“那是自然,这来路不明的人,即使是族长养的小白脸,也得是个知根知底的小白脸,不然有天小白脸成了小黑脸,那该如何是好?”
“到了洛泽,我让老三去干这事,他最熟门熟路了。”
商量完毕,不同于休息着的别人,他们火眼金睛的盯紧向晚意和纪镜吟,生怕他们“就地正法”,做出什么出奇的事。
两双眼睛硬是撑得通红,像只兔子似的。
一个多时辰后,向晚意宣布继续北飞,化成真身,带着纪镜吟往着洛泽而去,其他的凤凰紧随其后。
纪镜吟趴在她的背上,有意无意的顺着她的羽毛,越往北飞,温度也随之下降,刮来的风也凉了很多。
“晚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向晚意判别着方向,随口说着:“问吧。”
说实话,她生平最烦别人说能不能问她一个问题,有话你就直说啊,这样她好拒绝啊。
这样的问法,她除了说“能”之外,还能怎么样?!
他蹭了蹭她,问:“为什么要答应帝君,要去洛泽这个地方?”
“不是我答应的,是我的族人答应的。”
“我知道,但若你不允,没人能逼你的。”
“你没发现,帝君在收我权,乐妤想我出丑,几乎所有的人都想拉我下马,与其处在漩涡的中心,不如换个地方,乐得清闲。”
“如果百年之后,帝君反悔呢?”
“那我就拔了他胡子,踏平他南天门,还把他养的锦鲤全炸了。”
见她如此坚定,纪镜吟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埋在她的背上,寻了个最暖洋洋的地方,他说:“你的身上好温暖,好舒服。”
“我生性属火,自然温暖。”
等了一会儿,背上的人都没有接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专心飞行着。
不眠不休,一天后,他们距离洛泽不过百里。
眼眸一眯,一声嘹亮的凤鸣声从向晚意的嘴里发出,这声凤鸣是凤族特有的信号,代表着的是有危险的信号,一时之间,凤族的每个人顿时进入戒备状态。
拍了拍翅膀,生生的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往前。
突然的变故使得背上的纪镜吟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停了?”
“此处有妖族的人。”
因想着快要降落,他们的飞行高度降了不少,如今已经低于云头,地面的情况也看得清七八。
有妖族的人的气息本就是个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在天界的地方出现妖族的人,那就奇怪得很了。
但是依这气息来看,估计来的人并没有多少,既然如此,那就代表着这不是冲着天界来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要杀了他们吗?”
“先别,先会会他们。”
她好像隐约感受到,一个故人的气息。
一柱香后,他们落下了云头,化作人形,不同于梧桐之地一树一木散出来的清香,在洛泽此地,从沼泽潭中冒出的瘴气难闻得很,越往深处走,那气味也就更浓烈。
看来明天得除除瘴气,不然别说一百年,一天就难呆。
双腿踏在枯叶上面,边上是泥泞不堪的烂地,洼洼积水四溢,每走一步都好不容易,真的是寸步难行。
在这沼泽地上,能供行走的地方不多,很多稍为稳固的土堆只能供一人通行。
向晚意在前面探着路,纪镜吟和其他族人跟在其后,待出了这片沼泽林时,前方是一片草地时,向晚意的心才悄悄放下了些。
揉揉泛酸的腿,“真的是快要累死我了,早知道飞过它,就不用走了。”
本来想的是要设埋伏,肯定会在最凶险的沼泽地里,天然屏障又多又密,因此这一路上她都是提心吊胆,却没有想到是虚惊一场。
纪镜吟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没事儿,走走活动一下对身体好。”
正欲大步往前,伸展下刚才被压抑着的筋骨,后面突然传来盛天的声音。
“族长,你瞧瞧前面。”
顺着他的话放眼望去,目光触及到一道人影时,瞬时四肢一僵。
想过可能是他,没想到还真是。
察觉到她的反常,纪镜吟眯了眯眼睛,把眼前的景色和人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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