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回去,和她一块死。
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回他们真的是轻敌了,那时和向晚意商量了不过短短一会儿,就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如今看来,还真的是有些轻率。
帝君早早就算到他们就用调虎离山之计,他看似是中计,其实是早早就在等着他们落套。
那天他按照向晚意的吩呼,把帝君引离了天界,他在北海之颠等着他,那边岛屿众多,是绝佳的隐藏之地。
他变回真身,在北海之上现身,转眼又隐藏在某座岛屿,在现身时他又故意发出龙吟,而且还是最痛苦的那种。
虽说做出这事于他而言有些丢脸,但是他也别无化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帝君的气息,龙族彼此之间都对对方的气息很是熟悉。
在帝君到来前,他早就在十多座岛屿上面留下了自己的血,等他一座座找遍,他想向晚意都应该完事了。
和他们想像的一样,帝君果真在一座座的翻。
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过了好些天,随着帝君和他隐匿的地点越发接近,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身上的龙气有些奇怪。
他那时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是一个疑惑而已。
直到感知到向晚意的异样,他才突然想通过来。
帝君的龙气不能说是弱,他是淡,淡得像是只有本体的二分之一,但又如本体的一样的强。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要怪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帝君学会了这招禁术,把自己的本体分成两半。
但其实,这样做并非没有风险,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只要任意一方的本体殒灭,另一边的本体也会随之殒灭。
龙族虽有上天的庇护,但也不代表可以随意挑战上天的权威,使用违禁的术法。
只要使用了禁术,他便等于是失去了上天的眷顾,在这一点最大的体验为——
一旦元神殒减,魂飞魄散,再也不能让之前一般,花上上十万年的时间,散落在天地间的精魂和精魄被重新养成,在偶然的机会重新回归世间。
所以说,帝君只要再次殒灭,他便永无复生的机会
等于是把命来赌一场。
只能说,帝君对自己很是自信,他赌上这一把让纪镜吟和向晚意死,只要他们死了,这天地间再无威胁到他的人事或物存在,他有没有复生的可能都不在重要。
看着面前的帝君,他的心里还勉强算是踏实的。
因为只要帝君一天还在他的面前,就代表向晚意还活着。
以帝君的性子和行动来判断,只有他们之中其中一人殒灭,他便可以重归本体,合二为一,集中所有的法力来对付他们另一个。
向晚意找到了龙心和龙筋,她给他发了讯号,他知道。
但是龙心和龙筋外面渗出来的力量只能保她一时,而且最多也是一种拖延时间的行为。
当务之急,他还是得回去。
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
可是,帝君像是拦路虎一般,死死缠着他。
他的心乱,而帝君的心静,这样一对比,帝君便很容易找到他的弱点或者破绽,从而攻之。
帝君当前的目标是在她的身上。
帝君想要凭半体来重伤他,有可能,但是想要杀他的话,不可能。
所以,他明白帝君的想法是:先解决向晚意,一来他必定会心神大乱,二来帝君也可以调动本体上下所有的真气与他一拼。
他身上的伤随着时间的增加,只会越发增加和放大。
他的时间没剩多少。
腰间的小东西像是察觉到他的焦虑,轻轻地叫了一声,纪镜吟眼角余光瞥了牠一眼,眼里多了一分柔光,动作温柔地抚了一下牠的小脑袋瓜。
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牠听还是自己听:“放心,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下一瞬,腰间的腰带轻轻震动了一下,纪镜吟嘴里念了一道诀,那边传来的声音瞬间变得只有他才能听见。
“纪镜吟。”
闻言,纪镜吟不由得愣了愣,这个名字,听在耳边心里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脑海里好像想要浮现些什么出来一般,
这个名字里彷佛包含了许多许多的过往,浓重得让他眼眶有点发酸,脸上多了一抹湿意的感觉,他伸出手来,轻轻擦了一下,指尖上面多了几分晶莹的湿意。
心里忽然感到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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