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醒来时,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下床时,腿居然有点发抖。
让她有点安慰的是,某龙在她睡着时好歹给她洗了个澡,现在周身上下都是干干爽爽的,还换上了新的衣裳。
至于换衣服和洗澡的过程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去考究,也没有什么好考究的,毕竟以后也是要一起生活的人,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提前适应好了,天天脸红的话,她的脸就和变色龙有得比了。
感受着某龙朝她身上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时,向晚意狠狠地瞪了回去,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某龙听着她的抱怨,低头抿唇一笑,脸上神清气爽一般,走起路来脚步生风,嘴边竟然还轻轻哼着小曲,全身上下都写着“他的心情很好”。
这让向晚意觉得,更憋屈了。
纪镜吟轻轻扶着她在院子里面走动,晨光沐浴在身上,带来一阵生机勃勃的气息,好不惬意。
院子里的花的花蕊似乎又大了一点,很快就要盛开一般。
“你睡了多久?”
纪镜吟“嗯?”了一声,接着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片刻,他说:“估计就四五个时辰。”
那就代表,只有她累坏了,心里不禁抱怨着这体力的不公平。
走了会儿,那种难受的感觉几乎全然消去,一把把纪镜吟推开,自个儿往鞦鞭那坐下,她说:“推我。”
纪镜吟上扬的嘴角多了一分宠溺,乖乖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推着。
微风在身侧吹过,飘扬的裙顺着风的痕迹微微晃动。
女子的眼睛很亮,看着天边,脚丫子随意晃着,眼角唇角都含着一分满足的笑意。
这样的日子,其实还不错,随性随意。
“纪镜吟。”她忽然开口道。
纪镜吟轻轻给她推着鞦鞭,边“嗯”了一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感觉着身边的闲适,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天边划过几行飞鸟,她的语气有点感慨,问道:“说实话,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纪镜吟手上动作一顿,但不过短短一瞬,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继续推着她身下的板子,使得秋千有节奏地摆动,他浅浅地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喜欢?”
向晚意又说:“因为,我总觉得让你来栽花伐木,有点大材小用。”
他说:“这个世界很大,没有我不会怎么样,我的位置可以轻易被人取代,谁也没有谁想得这么重要,我只是万千世界里的颗尘埃,没有谁会在乎我,但在这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在外面时,我要牵挂的事太多太多,我有很多的身份,我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束缚,但在这里我只需要牵挂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关于彼此,因为,我只属于你。”
被他逗得一笑,向晚意笑得眼睛弯弯,她说:“小嘴真甜。”
他也跟着笑了笑,“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伸手拉着秋千的绳子,让摆动着的秋千一停,下一瞬,他旋身到了她的面前,迎着她错愕的目光,高大的身影遮去大半的阳光,整个人像是逆光而来,清俊的面庞骤然在她的面前放大。
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睫毛微颤,圆睁着的眼睛带着几分愣怔,不过几瞬,他便离开了她的唇。
他的眼里笑意盈盈,半蹲在她的面前,声音多了几分盅惑之意:“怎么样,甜不?”
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胸腔里的心似乎下一 瞬就要跳离胸腔,声音软软的,不由自主地回答:“甜。”
闻言,他嘴边的笑意慢慢放大,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你也是,很甜。”
气氛似乎渐渐变得暧昧。
向晚意飞快地踩了他的脚背一下,语速极快:“你不是说给我做个鸟笼的吗?还不去?”
纪镜吟看出她的心思,直起身来,“好,这就去。”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他寻了个位置坐下,修长的手拿着小刀,专心致志地削着木枝。
向晚意不由得看得入了神,这真的是,怎么看都觉得好看的,有些人真的是老天赏饭吃,在那里这么一坐,就让人的目光止不住往他身上瞟去
明明是做着一个鸟笼,却让人觉得他好像在做什么惊天的艺术品一般。
天色一点点地变得昏暗,她的鸟笼也成形了。
不得不说,纪镜吟的手工活好到一绝,让她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十分满意。
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腰间,头枕在她的肩上,他提醒道:“天黑了。”
向晚意丝毫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接近,她随口应道:“是啊。”
他又说:“你休息了两天,身子应该恢复过来了吧?”
在她察觉不到的时候,他已经悄然无声地给她挖了个大坑,等待着她掉下去的瞬间。
她微微颔首,目光全然放在这鸟笼上面,脑海里回忆着前几天看上那只金丝雀,“嗯嗯,好了好了。”
语音刚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身后的人眼里闪过一道锐光,他说:“那我们是时候继续了。”
向晚意抚着鸟笼的动作一顿,茫然地在原地愣着,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双腿骤然离地,整个人被他一把抱起,安安稳稳地坐在他的手臂上面,由着他迈着大步往屋内走去。
“纪镜吟,你这样是不行的,纵欲过度容易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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