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剧痛,不光是让人痛,还相当损人意志的,乌吉当然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说,我说。我只隐约知道有一个人,但我不知道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乌吉惨嚎着招了。
苏月恒却是不信:“那你们怎么传递消息的?”苏月恒又是一针下去。
“就是每次就像那杨洪他们那样的传消息出来。”乌吉嚎叫。
苏月恒冷冷抓住了一个词:“每次?”
乌吉继续惨嚎:“这些人,我们不会一直用的,用过之后,过不了多久都是会换的。”
苏月恒明白了。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用过之后就换,还能每次安插的那么恰到好处,除了镇国公府的主子而外,那就是镇国公府特别有势力的奴才才有可能做的到的。
苏月恒走到郑夫人面前,说到:“母亲,将鲁嬷嬷叫来吧。”原书中,是鲁嬷嬷将白古族放到沈熠面前的。
郑夫人神色大变,定定的看了眼苏月恒,一挥手让人将鲁嬷嬷提来。
“小心点,别让人死了。”苏月恒提醒道。
鲁嬷嬷被人送进来时,一片平静。
苏月恒很是多看了她两眼:“嬷嬷进来,怎么也不害怕?”
鲁嬷嬷回答的很快:“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苏月恒啧啧一叹:“嬷嬷可真是心思转的快,这么快就想到了亏心事上了。我说的意思是,这里面又是血,又是刑具的,我刚进来时都害怕。可看嬷嬷从容的很,看来是见识很多了。”
鲁嬷嬷神色不动,丝毫没被苏月恒的话影响到。
她这表现,让屋子里众人更是笃定,这鲁嬷嬷真的有问题。
鲁嬷嬷神经很是坚韧,苏月恒再怎么问话,她都闭口不答。
镇国公见状,看了郑夫人一眼:“下面的事儿可是有点不好看,夫人可要回避。”
郑夫人坚定的一摇头:“不必,我要在这儿看着。”
一阵手段使过之后,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鲁嬷嬷还是没有吐口。这次,苏月恒直觉是钓到大鱼了,如此硬气,非大人物莫属啊。
这样的人物,苏月恒都有点不好意思上手了。不过,再是不好意思,她还是上了。
可惜,结果仍然是让人失望,苏月恒都下了十来针,自己都有点手软了,鲁嬷嬷仍然一脸硬气。
苏月恒在心里嘀咕,艹,这鲁春平是吃了麻醉剂还是兴/奋剂啊,竟然这么能扛。
不过,她越是能扛,屋子等消息的众人却越是觉得有希望。鲁春平这必定是知道的。
苏月恒退后起身,既然硬得不行,那就来软的好了。
苏月恒脑部急促的运动起来,这鲁嬷嬷必定是有破绽的。
如此时候,按说事情已经败露,他们硬扛不过是显得骨头硬,顺便再给镇国公添堵,其它的意义就不大了。可她现在只字不吐,明显的就是还有人没露出来,或者说,她想要保护谁。
她想要保护谁呢?苏月恒很快得出了答案。她想保护沈熠。
原书中最大的赢家是沈熠。原书虽然没有写的很露骨,但从书中看来,郑夫人手头的嫁妆、人手不少都是到了沈熠手中的,而献这些的人,就是帮郑夫人掌管嫁妆的鲁嬷嬷。
她为什么要对沈熠这么好?
沈熠不是苗柔的儿子,苗柔是田婆子的女儿。等等,田婆子的女儿?
苏月恒直觉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赶紧捞起记忆。
电光石火间,苏月恒抓住了。苏月恒感觉心里那根线连了起来。
苏月恒定定的看着鲁春平,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听说鲁嬷嬷经常在世子爷生日的时候去苗柔的坟前祭拜。很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去祭拜苗柔?我记得田婆子跟你的关系算不上好吧?”俗话说的好一山不能容二虎,两个心腹嬷嬷当然关系不可能大好的。
鲁春平的脸色有了瞬间的龟裂,这苏月恒到底知道了什么?
鲁春平的神色被众人尽收眼底,镇国公跟郑夫人惊疑的对视一眼。
鲁春平还是不说话。苏月恒却是对镇国公道:“国公爷,此事,还是请世子爷来吧。事关他生母,他总是该知道的。”
鲁春平这下终是维持不住了,嘶哑着开口道:“这都是我们之间的事儿,请世子爷过来做什么?”这句话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当然要请沈熠过来,因为,原书中提到一个细节,沈熠去到北疆时,专门去祭拜过白古族的祖先,还在祠堂里面立了一个牌位。
镇国公现在也已然有些明了了,难怪那时他总是不想碰那苗柔,看来,她身上还是真是有缘故的。
看着表情再维持不住平静的鲁春平,镇国公又下了一剂狠药:“夫人,田婆子犯下如此大错,沈熠再做世子有些不妥。何况现在明显跟这些人还有牵连,这个世子不能要了。明日我就上折子请废世子。”
鲁春平这下真的崩了,她知道镇国公这话说给她听的,可是她却不能不信。
鲁春平颓然道:“国公爷,此事与世子无关,不用叫她来了。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苏月恒横了她一眼,又转身对镇国公道:“国公爷,我看将田婆子也叫来一并听听才好。”
镇国公点了点头,叫了人低声吩咐了一番。
听到他的吩咐,郑夫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镇国公却是一摆手:“夫人不必相劝。此事总该他知道的。”
也是,此等时刻,他还是在的好,郑夫人转过头去,没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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