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调动人手,不多久也就打听到了,原来,这温棚还真是另有其人,竟然是个年轻妇人。
当日孔曹跟苏月恒联手做这生意时,也并未有太过遮掩。这事儿说起来也不难查,于是,很快,沈熠惊讶的发现,原来,这温棚竟然跟自己的大嫂苏月恒有关。
是了,大哥跟苏月恒在北地呆了不少时日,他们必定会在这里有所作为的。这样想来,也不算突兀。可是,做事是无可厚非,但是……
查到这里,沈熠真是浑身紧绷,何宜娴来历成疑。如果真如何宜娴所说,这种温棚制式是她们那个世界才有的,难道苏月恒也是……?
想到这个沈熠心头狂跳了起来。
长剑报来消息后,见自家主子一脸沉思。
长剑等了一阵,到底忍不住出声询问道:“爷?”
沈熠回过神来,问长剑道:“此事你可有报给别人?”
长剑当然明白自家主子嘴里的别人是谁了,连连摇头:“未曾让别人知道。我接到消息后即刻就报于爷知晓了,我也对出外打听的人吩咐过,打听来的消息,不可泄露分毫。”
沈熠紧紧的盯着长剑道:“很好。记住,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尤其是你家奶奶。”
长剑赶紧诺诺连声的答应着。
沈熠吩咐完这个,接着又问道:“水谷回来了没有?”
长剑摇摇头:“未曾。”
沈熠:“水谷回来后,让他即刻来见我。”
被沈熠念叨的水谷,现在正在江澄、江宜几个地方转悠。
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进入矿区,可惜,这些矿区防备森严,根本不容进去。水谷试探过几次,都差点被击杀了,好在最后关头人家手下留情了。
直探矿区不可取,水谷转变了思路,开始在矿区周围的村子里转悠。
这样连着转悠一阵后,虽然大家对他多有防备,但到底还是让他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日,沈熠正在小酌,长剑来报:“爷,水谷回来了。”
沈熠放下酒杯:“让他进来。”
水谷进门躬身行礼:“爷。”
沈熠淡淡的问道:“可有探听到?”
水谷稍显惭愧的低了头:“惭愧,属下学艺不精,一直未能进入矿区。请爷责罚。”
沈熠听完,丝毫不见失望之色:“罢了,原也是想到了,你必是很难进去的。如此结果不算意外。”这次派水谷去,沈熠是典型的试探。这试探结果一点不让人失望。
也更让沈熠心里生疑。这无痕商会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水谷是乃是镇国公府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这他也突不进去分毫。
沈熠让水谷将他闯矿区受阻的事情仔细说来。
当听到水谷说他闯矿区时,那些人明显的是手下留情的话时,沈熠点点头,心里直道果然如此。看来,这无痕商会对自己真是另眼相看了,当然了,也更是让他笃定,这矿区必是有什么他们担心他知道的。
听完水谷对闯矿区的叙说之后,沈熠又问道:“你这次虽然是没有闯进矿区,但是,想必还是有所发现的?”沈熠对水谷甚是了解,最是擅长探查,而且也一向是个不查到不罢休的性格。
果然,水谷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立即道:“回爷的话,属下正要跟爷禀报。爷,这次我在矿区的村子里探听时发现,这个村子里的矿工也好,耕地的农者也好,大多竟然是军屯的人,而且,我通过他们的只言片语,也发现了这个矿区开采的方式也是极为特殊,他们不时挖洞……”
沈熠听完,惊诧的反问道:“你是说山下都是军屯的人?还有,他们挖矿不时钻洞,而是露天采?”
水谷笃定的点头。
沈熠这下仿佛有点明白了,为何人家一直不让他们进矿区看的目的了。
看来,还真是如何宜娴所说,这其中说不得真有跟何宜娴一样来历的人。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如若没有猜错的话,那人也必是清楚何宜娴来路的。不然,无痕商会不会如此防备何宜娴。
这就有意思了。他们知道何宜娴来路成疑,但却一直未有下手,难道,真是看他们镇国公府的面子?他们镇国公府究竟有何特殊之处要让人如此给面子?
沈熠不禁冷冷笑了笑,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越来越觉得有意思的沈熠,立即亲自将露天采矿的事情对何宜娴说了。果不其然,何宜娴惊讶失色:“子亮,我确定无疑,这个人必定跟我来路差不多。这露天采矿可非寻常,这个要求技术难度极高,就算是在我们那个世界,也不过才出现了一百多年而已,现在就用到了这里,真是不能不让人多想。”
沈熠一挑眉,还果然是的。
何宜娴急急道:“子亮,即刻让人去查,此人究竟是谁?越快越好。”
沈熠看着她:“缘何如此着急?”
何宜娴急的不行:“怎么不着急,子亮,此人如果跟我来路一样的话,我担心她抢了先机。”尤其是抢了你的机缘。
抢机缘?一说到这个何宜娴疑心顿起。是啊,先前还不觉得,现在就觉得大有问题了,看看他们来了这里已经小半年了,除了得到几个赚银子的无关痛痒的店铺。这跟原书中说的,沈熠一来没多久就获得了大机缘相去甚远啊。
如果真是有同类捷足先登,这个解释就说的通了。
何宜娴焦急无比的对沈熠道:“子亮,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查出这个人是谁,要赶紧。”真的要赶紧,不然,让这个人将所有的机缘都抢了,那可怎么好?
见何宜娴如此着急,沈熠却是面色不改:“此事我会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