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最迷人的地方,便是他的忽冷忽热、捉摸不定。抓不住他的心,又意气难平不舍得放手,才会造就了一个又一个怨女。
腻歪得久了,这点优势便荡然无存。
如今柳清音对付秦云奚,一日比一日更加游刃有余,很快就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男人啊,确实就是那么贱骨头。
当然,贱的人也不止秦云奚一个。
柳清音有些日子没见着王卫之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反倒是思念得紧。回头想想,王卫之长相英俊,气质风流,待自己一往情深,不知比秦云奚好到哪里去了。
从前王卫之撩拨她时,她从来也没觉得厌恶过。此刻再回忆那些暧味情景,只觉心如鹿撞。
没有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想到王卫之,柳清音不禁记起了他曾说过的那些话,想到他自信满满,说会带给她她的道侣无法给予的极乐。不知,那会是什么样子?
念头一浮起,便再难消除。
若说对王卫之有爱,那是远不至于。
只是情动罢了。
于是柳清音趁着秦云奚前往东海时,拖着病躯,爬到了王卫之的榻上。
当然,她并不会表现得那么露骨——她自然不能像个自荐枕席的女人一样清醒地躺男人的床,她只是虚弱至极,睡过去了。
王卫之看着“熟睡”的柳清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眸中浮起了极其复杂的神色。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真的做到了!她确实很有本事,能解自己心结,也解了柳清音的心结,让她自己送上门来。
所以,现在是要得到柳清音了么?
王卫之喉结动了动,慢慢走到金丝软榻旁边,随手拉过一张大软椅坐定。
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动着谁也看不懂的复杂光芒,默了片刻,他将眸光投向窗外。
不得不痴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像是被毒蛇缠裹全身。
他知道,此刻应该爬到金丝软榻上去趁人之危,等到她“醒来”时,他已将生米做成了熟饭,然后连哄带骗,加上身体力行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辜被动地接受自己,这样,才不枉柳清音不远千里送到榻上的一片苦心。
然而王卫之只觉身体绵软,一丝也不想动弹。
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柳清音等了又等,始终没等来意料之中的那一幕,她只能幽幽醒转,一双美眸迷茫地落到了王卫之的身上。
王卫之恰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
“佑然……”她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君子,待我真是极好。”
王卫之:“……”也不能承认是小弟不争气啊。
他大大咧咧把脚往榻沿一搁,道:“怎么,你家那个道侣,又跟哪个红颜知己乱来了?”
柳清音怔了一瞬,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从前,王卫之总说这样的话,她却从来也没有真正听进心里去,其实此刻想想,王卫之早已把那个男人看透了,自己却一直自欺欺人,不愿面对。
“林秋。”柳清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