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肩线崩得更紧。
矜持住!
抱着安歌静了会,傅斯珩才有一种从云端落到地面上的感觉。
茶室里,爷爷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大意不过是他活该单身到今天,能结婚娶到安歌简直是老傅家祖坟冒青烟。
老爷子骂起人来从来不留半分情面,狠起来连自家坟头都敢cue,也从不看对象是谁。但对他,老爷子几乎没怎么训过,今次是个例外。
为了不让她被训,他同老爷子做了笔交易。
老爷子颇拿乔,训爽了才让他走人。
她在茶室内吃着芙蓉糕喝着茶,他在门口守着抽了不少烟。他不怎么喜欢烟味,抽到第三根时,突然想到了傅周深。
傅周深为了断绝他日后联姻的可能性稳住在宁瑾集团的地位,没少在他这桩婚事上下功夫。他不想娶,也没人能强迫他,但对象是安歌,他顺水推舟把这个不走寻常路的野咕子娶了回来。
婚后生活半点儿不无聊。
栽到她身上以后,他觉得这是傅周深这么多年走位最风骚的一次,甚至开始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傅周深不安稳,还想拿捏着安歌用来挑拨他和爷爷之间的关系。若是真离了,他说不定会拿他手下的宁瑾置地来陪葬。
万幸。
她没走,也没提离婚。
仍旧乖乖巧巧地睡在他身边。
是他的人。
只是他一个人的。
将安歌垂在脑后的长发拨到枕面上,傅斯珩抚着安歌修长细腻的脖颈,将她抱进怀里,鼻尖贴着她的后颈,一点点厮磨着。【木得脖子以下qwq真的木有,只是侧颈qwq】
她的肌肤凉凉的,丝滑如牛奶。
带着香儿。
动作缠绵,而又压抑。
傅斯珩呼出的清浅热气附着在后颈上,安歌原本就紧绷着的肩线绷的更紧了。
爷爷太难为她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斯珩这幅样子谁招架的住啊。
揪着被角,安歌在继续装下去和被子一掀去踏马的矜持之间纠结万分,在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身后人终于停止了动作。
他唇贴了贴她的后颈,低声:“你穿校服裙很好看。”
“跳舞也好看。”
字音带着喘息声。
安歌:“!”
咕咕毛再次被撩拨的一炸。
珩宝夸她了!
爷爷诚不我欺也!
矜持的咕咕有糖吃!
翌日。
安歌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傅斯珩睡的那一侧早没了温度,变凉。
洗漱完,下楼。
傅老爷子已早早地在餐桌前等候。
明明四下里没有其他的人,傅老爷子仍旧搞得跟地下党特务接头的一样,他环顾了一圈周围,面上装作严肃的样子,左手却挡在嘴边,向安歌歪着身子悄声道:“那兔崽子在做早饭!”
“你听爷爷的没错吧!爷爷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
做早饭?
安歌疑惑地嗯一声,扭头去看正对着餐厅的厨房。
新中式的开放式厨房,无半点阻隔。
初阳越过窗格,光线跳跃着涌上吧台。
傅斯珩早上起床的时候应该洗过澡,头发半干不干的。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衬衫袖口往上折了折,露出劲瘦的手腕。菜刀薄薄的刀刃出现在他养尊处优的手中,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他的手边放了个很大的玻璃碗,碗内置放了不少冰块,寒气袅袅。
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
傅老爷子再接再厉:“听说,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开始忙活了。食材还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我看呐,也不得行。这都快一个多小时了,我也没瞅到成品!可别糟蹋了好东西!”傅老爷子似乎很是嫌弃。
虽然没看到成果且从心里觉得傅斯珩可能确实不得行但还是决定护一护的安歌说:“慢工才出细活啊爷爷,你看这个架子,是不是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