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娘娘她现在没有你厉害,也没有你有钱。”
贴着傅斯珩喉结的指尖一顿,安歌又说:“可能以后也没有你有钱……”
“娘娘她今年22岁,职业模特,土生土长的s市人,哥大毕业,家里上有俩老宝贝下有一大胖墩,她可能脾气不太好,性子又直,除了长得比较好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出众的地方。”
“但她在慢慢努力,努力变得更好,努力站在更高的地方。她没谈过恋爱,也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伤天害理的事。”
“她就是这么个人儿,可能不够好不够完美也不够乖,你想要的,她都会尽力去给。你要是觉得还可以,我们就这么过吧……”
安歌望着傅斯珩的眼睛,指尖又刮了下傅斯珩的喉结。
她不够好,你要是喜欢,她可以把她自己全部给你,让你看看她的全世界。
那里有她的全部梦想和渴望。
有着河清海晏、时和岁安的安宁,有着君子坐而论道、少年起而行之的野心与抱负。
而现在,她在她的小小世界里加上了另一个人。
未来,她想和那个人一起走下去。
傅斯珩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她说完那句你想要的她都会尽力去给的那一刻,名为颤栗的酥麻感遍布了四肢百骸。
空落的地方被撑得很满。
鼻尖抵着安歌的鼻尖,傅斯珩微阖着眼,轻蹭了蹭,眼睑低俯,视线落在她刚才一直喋喋不休的唇上,哑声:“她不用很好,我喜欢就够了。”
她不够好的样子恰恰是他喜欢的。
没有任何伪装,从头到尾都是最真实安歌。
安歌安歌,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
所有的星光在这一刻坠落,从此只在你眼里看见亿万星河。
咕咕翘起了她的尾巴,打开了所有的羽翼。
这可能是傅斯珩这种人这辈子说过最温柔的话了。
-还有什么比亲耳听见自己喜欢的人说喜欢自己还要开心的事吗?
-没有。
鼻尖相抵间,彼此的呼吸纠缠。
气氛越来越热烈。
似干柴在燃烧,空气里噼里啪啦。
涂在双唇上唇釉黏腻又干,安歌抿了抿,怎么也滋润不了,想舔一舔的念头冒了上来。
秋水瞳半弯,藏着情丝。
小动作似无声的引诱。
俩人抵着鼻尖蹭了会,头慢慢向相反的方向歪过去。
投在车厢内的影子早已纠缠到一块儿,呼吸愈发炽热,唇快触到一起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在俩人中间炸开。
安歌睫毛颤了颤,唇瓣抿得更紧了。
被打断,傅斯珩捏着安歌后颈的手动了动,想继续咬上去:“别管它。”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铃声锲而不舍。
舔了舔唇瓣,安歌竖了根指头贴在傅斯珩唇上:“爷爷的电话。”
弯腰去捡已经掉落在车座下面的手包,安歌看了眼,还是通视频电话。
撑着座椅,安歌抬脚往旁边溜。
傅老爷子肯定是来查她岗的。
怀里一空,傅斯珩瞥了眼来电显示。
老爷子成精了。
背向后一靠,傅斯珩冷了脸,左脸写着不爽,右脸写着不满。
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打断了。
爬到另一边位置,安歌规规矩矩地坐好,接了视频电话:“爷爷。”
画面模糊一阵后,傅老爷子扒拉着手机屏幕凑近看了又看。
在确认安咕咕还是那只矜持的安咕咕后,傅老爷子松了一口气,但又不是很放心,毕竟傅斯珩这个兔崽子不是第一次和他玩暗度陈仓。
“傅斯珩呢?”
安歌将手机屏幕一转,对准了傅斯珩。
没被满足的男人浑身低着气压,左手撑在额前,手掌半遮着眼,削薄的唇紧抿。
傅老爷子心里有数,一看乐了。
傅斯珩这幅模样一看就是没能得逞。
呷了口清茶,傅老爷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今晚阿珩拍了个戒指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