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够,哪里还没有被满足。
一个人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另一个人又会主动寻着贴上去,一遍又一遍的,一点既燃。
安歌不知道心底的不满足到底从何而来,确认了一次又一次,没有半点头绪。
傅斯珩心知肚明。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安歌眼底蒙着层水汽,委屈巴巴地看着傅斯珩,她的唇被咬得发疼,脖颈尤其是后颈那儿净是牙印子。
傅斯珩抬手遮住了安歌的眼睛,一哂。
她想要,他给她,她还委屈上了?
那些便签的账他还没和她算呢。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傅斯珩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样。
“回去再说。”
安歌抬手摸了摸脖颈:“……”
她现在合理怀疑这个狗男人刚才那副三不模样是装出来的!
什么不言语、不配合、不主动都是假的!
将杯子里剩下的那点儿凉水喝完,安歌抱着小草莓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次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安歌是被小草莓蹭醒的。
小草莓昨晚睡得早,睡了一夜,养足了精神,又成了一只元气满满的大草莓,她醒来就在安歌怀里蹭来蹭去。
她的小手一会捏捏安歌的鼻子,一会摸摸安歌的脸颊,喜欢得不得了。
咕咕妈妈长得真的太好看了哇。
小草莓以为安歌没醒,而傅斯珩又不在,整张大床上都只有她和咕咕妈妈两个人,她撑着床面,跪坐起身,偷偷摸摸亲了亲安歌的脸颊。
“啾。”
小草莓湿漉漉的唇贴了上去,自己还不忘给自己配个音。
她亲完想离开,软乎乎的身子刚抬起来又被安歌压着背捞了回去。
“当场抓获!”
“这么喜欢咕咕妈妈啊?”安歌半抱着小草莓。
小草莓略略有些害羞,但她对安歌的喜欢大过了她的害羞,她捂着眼睛向往安歌小肚子上贴,笑得咯咯的。
透过指尖的缝隙,她歪着脑袋贴在安歌的小肚子上又偷偷去瞧安歌的反应。
蓦得,小草莓像发现新大陆的一样,放下手,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安歌肩膀处,盘着腿坐下,她短短的手指头戳了戳安歌的脖颈。
“咕咕妈妈!”小草莓模样很是严肃,“你、生、病、了!”
小草莓认真起来时,淡色的小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傅斯珩正巧进来,听到那句,在瞥了眼安歌的脖颈,身子往后一靠,倚到了门边。
“嗯?”安歌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小草莓认认真真地打量了番安歌的脖颈,指头又点着她脖颈上一夜未消、被某个狗男人吮咬出来的红痕:“你看!”
“这里都是红的——”
小草莓说着,手指头还戳着。
她非常认真:“妈妈说,这个叫……叫……”
那个名词小草莓一时想不起来,她焦急地拧着小眉毛,求助似的看向了傅斯珩。
“敏!”小草莓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一个字,说话时底气十足。
红的?
安歌猛然想起半夜时的破事,低头扫了一眼。
凸(艹皿艹 )。
安歌惊住了:“!”
偏小草莓还不肯放过,扭头看向傅斯珩,非常笃定地道:“咕咕爸爸,你快看!咕咕妈妈生病了!”
“要去医院!”
小草莓非常坚持,她的手指还点在那红色痕迹上。
直播摄像头跟着扫了过去,逗留了几秒,给了个特写镜头。
傅斯珩抬脚,走了过去,单膝抵在床面上,挡住了摄像头。
安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斯珩,当着直播镜头,她又不好遮脖颈,一遮脖颈还特显得欲盖弥彰。
梗着脖子,安歌单方面和傅斯珩进行了番眼神的较量。
傅斯珩轻眯着眼,拿下了小草莓的手指,淡声:“过敏了。”
小草莓总算响起来了这两个字,拍了拍手:“对!咕咕妈妈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