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老安头说得一句话哽在嗓子眼里。
吃了饭,安歌带着傅斯珩回了卧室。
傅斯珩喝过酒,身上带着薄薄的酒香。
安歌的卧室装修大体上保留了她学生时代的风格,清新之中带着点少女感。
层叠的纱窗帘垂落在地板上,白色书柜悬在墙上,下面一角的懒人沙发上堆满了抱枕,原色的地毯铺在床前。
傅斯珩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打量着自己老婆以前住的地方。
卧室内常年燃熏香,香味沉积下来,令人的神经舒缓。
安歌将滑下沙发的抱枕捡起丢了回去,转身朝傅斯珩看去:“你不想要孩子?”
“暂时不想。”
“你不想要昨晚还不做保护措施?”
傅斯珩眼尾一勾:“没那么准,一次就中。”
安歌再接再厉,晃了晃手指头:“昨晚可不止一次,傅总什么时候对自己的能力这么没信心了?”
傅斯珩轻眯起了眼,半晌,突然轻嗤了一声。
这问题不好回答,来回都是个送命题。
说不准,那是他能力不行。
说准,那是打他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安歌:傅总对自己自信一点儿。
傅斯珩:……
第50章
漆白吊椅半掩在琴叶榕后面,紧挨客厅落地窗边。
吊椅内置了田园碎花风格的靠枕和垫子, 安歌半躺在吊椅里面, 长腿垂在外面,脚跟子点在地板上, 支着那儿微微晃着吊椅。
吊椅来来回回地轻摇着,不快不慢。
隔着落地窗,外面无风。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下花园内的柳树叶被晒得蔫吧了起来。
只有蝉鸣依旧鼓噪个不停,不知疲倦。
傅斯珩要处理工作, 没多待,便走了。
安歌上午睡久了, 没什么困意, 傅斯珩走后她跟着下了楼,随手抽了本杂志翻着。
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 折进客厅,在地板上映出一地斑驳。
因着吊椅来回晃动的频率,横趴在安歌小肚子上的肥喵弟舒服地眯起了眼, 长尾巴惬意地来回甩着。
偶尔扫到安歌的腕骨上。
安歌一手顺着喵弟柔顺的软毛, 一手捏着杂志一角。
刚翻过一页杂志,楼梯拐角处响了两声脚步声。
安之儒拎了本厚厚的白皮书下了楼,他一边走一边揉着发酸的脖颈喊 :“闺女诶。”
“来看看这个!”
安之儒刚醒了酒, 刮了胡子洗了脸,换掉了带着酒气的衣服,穿了身新的棉麻质浅黑色唐装, 整个人精神奕奕。
他献宝似地将白皮书递到了安歌手边。
白皮书封面向下,看不见书名。
“名家安之儒安老先生的新作?”安歌接过时下意识还以为是老安头的新书,逗了个趣。
安之儒在吊椅旁边的藤编扶手椅上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提神的浓茶,嗅了嗅茶香后,这才呷了一大口。
滚茶入肺,烫人但提神。
安之儒发出舒服地一声叹,这才给了自家闺女一个眼神,道:“你再看看呢,人魏源老先生早说过要睁眼看世界。”
“你对你这个爸可是半点儿不走心。”
安歌没敢接话。
翻过正面,白皮书封皮上印着四个偌大的黑体字:黎明时分。
不是老安头的新书!
好在老安头也没太在意,又问:“你冯叔知道吧?”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