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俊俏跟平时一样洗完澡然后躺在被窝里,除了心情沉甸甸的几乎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景北辰上来的时候女人正背着他躺着,他钻进被窝的时候从后背抱住女人的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闻着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会吗!
她睁着眼望着窗户外,明亮的月色倾斜而下洒在光洁的地面上。
她反过来抱住我男人,把头埋在他手臂里头,在看到那份文件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满脑子全是她父母的画面,只是零碎得拼凑不起来。
“景北辰,你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好吗。”
景北辰抱着她的头,安抚似的轻轻顺着她的脑袋顺下,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那只是我调查的部分,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我再问你个事情,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她把头抬起来,仰着脖子注视着他。
“你问。”
“你跟叶浩宇正天台上的谈话被我听到了,你是不是有想动轲家的念头?”她的目光锁定在他冷酷立体的脸庞上。
她在期待她心中所期望的答案。
景北辰的眉头紧锁,目光比看到她出现在他书房的时候还要更加诧异。她后背上的拳头紧紧攥住。“是。商业场上你来我往,这是人之常情的。”
轲俊俏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这个男人没骗她,回答得很坦诚。
可是自己呢。
“所以你娶我也是有目的性的?”
景北辰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打中,他低下头去看着女人冰冷冷的目光,坚定得仿佛他就是她口中所说的人一样。“你是这样想的?”
轲俊俏耸耸肩,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但是这件事情能当作无所谓吗。
“我很相信你,就算听到你们谈话后我也相信你。”
“但是你调查了我父母,调查了我爷爷,调查了整个轲氏集团,你让我能怎么想。”轲俊俏刚开始的冷静,到后面对着他吼的歇斯底里,几乎是爆发性的。
她在忍。
她怀念以前风风火火的她,只要一生气,先把人家打一顿泄火再说。
可现在她能怎么办,她觉得被自己最依赖的男人欺骗了。
她转过身去,眼泪慢慢的从她眼角流下来,冰凉的液体掉落在她靠在练下的手背上。
她哭了。
从闷闷的哭到大声的喊出声。
最疼她的爷爷变成了杀她父母的仇人,最依赖的男人把她当成了棋子。
一夜之间全部颠覆了。
以前在e国再苦再累再孤单她都不会掉眼泪,今天忍不住了。
景北辰把女人拉到怀里,双腿跨坐在女人身上,透过月光清楚的看到女人晶莹的泪水在眼角不断的溢出。
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如今却比轲素素更加像个小女人。
心里莫名的疼,俯身,情不自禁的堵住女人的唇,霸道的占据她唇中的每个地盘,她唔唔的喊着,双手使劲的拍打他的胸膛。
“景北辰你混蛋。”轲俊俏破口大骂,挣扎中,她甩手给了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瞪着眼睛看他,从未有过的冰冷。
“滚开。”她把他推开,自己起身随手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景北辰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垂着眉头,心情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但是还是老实的跟在女人身后。
轲俊俏正在气头上,景北辰说得有他的道理,他是商人,利益为先是应该的。
可把她当作什么了?
利益的棋子?
她轲俊俏还没贱到这种地步。
此时十点多出头,这一片豪华区早已人烟寥寥。
轲俊俏从车库取了自己的车,打算先找个地方给自己静静,毕竟这里是景北辰的地盘,她在这里心情就已经不好了。
她刚钻进去,打开车灯。
眼前一道欣长的身影猛地就出现在车前,倨傲的姿势,从骨子里透出的霸道。
轲俊俏能看得出他现在很生气,为她的任性妄为?
呵,她想笑了。
她的性格不一向就是如此!
“滚开。”
“大晚上你闹什么!”男人沉着声低吼,没有了在床上安慰的温柔,倒是比以往霸道了几分。轲俊俏单手靠在车窗,脚蓄势待发的想踏上油门。
如果撞死他,自己要赔多少钱……
堂堂的景氏大老板,手底下多少黑白的势力,如果撞死了,估计她整个轲家都赔不起吧。
这种念头她也就是在起头上想想,倒不会真正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