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贺洲。
界河旁。
一位田螺头的壮硕男子,正带着一帮枯瘦光头男,站在界河边……好吧,这就是佛主和他的阿陀山众罗汉。
田螺头,只是说明他跟佛祖的长相很像而已。
虽然一个“主”,一个“祖”,读声一样,二者却一个天,一个地,不可与之比拟。但不得不说,在西漠,在阿陀山,佛主的地位,便相当于佛祖。
他一声令下,整个西贺洲的佛门大僧都来了。
此时,正按资论辈,依次立在他身后。
其目的也不用多说,就一个字——
渡河!
“……梵哞尼袈,裟多耶罗……”
河旁,众僧在梵唱。
其声多是一些音节,即便精通梵文,有时候也不知他们在念什么。
然而,众僧齐哼,齐念,却全部一致,没有半分出岔。
很显然,这是佛门妙经,道行粗浅者,根本领悟不到其妙。
田螺头……咳,也就是佛主,闭目盘坐,不动声色。
他身躯魁梧,高大,即便盘坐,亦有一人半来高。其身健硕,虽有金布袈裟掩体,亦能让人感受得出来,他身体里虬结的肌肉,以及爆炸的体躯。
不夸张地说,这是一尊猛男。
不同于一般的苦行僧,他的体态,更接近于某种意义上的完美,高大而不失健美,壮硕而不失匀称。
那超乎常人的身量体态,让人毫不怀疑,真爆发起来,只怕抬手间天都能打裂。
毫无疑问,这是一尊压迫性十足的佛陀级大能。
然而,他盘坐在那里,周身却自有一派安宁、祥和。
明明是肌肉猛男,给人的视觉冲击极为夸张,但只要沉下心来,静静感受,又能感受到,他那仿佛海一样的宁静与智慧。
这是一位复杂的人。
盘膝坐在那里,他没有动。
似是等待什么东西,又好像在期待什么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眼睛睁开。
两抹金虹,直接从他眼中洞射而出,就在此时,他开口:“渡河!”
大河的彼岸,一点金光突然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