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吏部侍郎,便是朝廷六部,天官吏部的副长官。
官职从三品,却掌管着天下文官勋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一系列实际性大权。
名义上相当于王尘前世的副省部级,其实,权力却比天大。
笔下轻轻一划,一勾,一名官员的官运与前途便被裁定。
可能你是个清官,任期三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百姓,为乡绅,排苦救难,功劳莫大。
可若是吏部的长官们不喜,笔下稍稍比你的功劳隐去,反倒在一些小结小过上与你斤斤计较。
那么,甭说升官发财,能不能保住你头顶上这顶乌纱,都悬之又悬。
吏部天官,为什么叫天官,不是说说而已。
里面的这群人,是真的掌握着天下百官,能让他们低头听话的存在。
而吏部侍郎,虽说只是一个侍郎,头顶上还有吏部尚书镇着,可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位副省部级。
说是权力比天大,都一点不为过。
为他家的小公子为难?
小子,你怕是此生,都不想做官了?!
要说刚刚发生的事,众人都看在眼里。
挑事者,很明显就是张彦新,理在王尘那里,众人自然也更同情他三分。
只是,当张彦新的身份被挑明了之后,很快,这份同情,直接化作了幸灾乐祸。
“在王都的地面上,挑战吏部侍郎的公子,这小外地人,不想活了吧?”
“都说是外地人了,有眼不识真佛,也是应该。”
“就看这事怎么处理了。如果张小公子愿意放这人一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倒也罢了。如果张小公子大发雷霆,那……”
所有人都看向王尘,眼中三分可怜,三分讥诮,剩下的四分,全是幸灾乐祸。
可以说,是老扇形图了。
果不其然,听到王尘在那里阴阳怪气,油头粉面的张彦新愣了几秒,旋即才反应过来,却是当场炸了锅。
“你骂我是狗!你敢骂我是狗!小畜生,你死……”
“啪!”
王尘根本没有跟他多哔哔。
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把带字折扇,轻轻便抽了这吏部侍郎的小公子一下。
当下,张彦新更傻。
本来想说,小畜生,你死定了,这一下,他直接愣在那里,好像根本不敢想象,眼前这个乡巴佬敢如此冒犯自己一般。
其他人也是一下炸了锅。
“他敢打吏部侍郎的公子!”
“骂吏部侍郎的公子是狗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动手!这家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我滴乖乖!这一下,性质可就变了!”
明褒暗讽,跟动手打人,那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
明褒暗讽,顶多治你一个出言不逊之罪。
对吏部侍郎的公子爷动手动脚?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有一说一,就王尘眼下这举动,说他想公然行刺都不为过。
毕竟,你说他拿的是一把扇子,可我又怎么知道,这把扇子里面,不是藏着刀子呢?
总之,文人巧言善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说你要杀人行刺,简直不要太简单。
下一刻,果然就见这张彦新大叫了起来。
“来人!来人!有人行刺!”
一下,成衣店里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