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磕在脸上,疼得她“嘶”了声。
姜星桥捂着脸揉了揉:“哥,你什么时候站那儿的,怎么下楼一点声音都没有?”
说完她觉得不太对劲,屋里气压太低了,杜同书也没有理她。
姜星桥可太熟悉这个感觉了,虽然杜同书平时经常念叨她但那种状态她反而有恃无恐,因为老哥真正生气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脸色阴沉。
她……最近……没犯什么错吧?
姜星桥本能的怂了。
要说家里谁能管住姜星桥,也就杜同书莫属了。
她马上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坐得规规矩矩:“我不躺着玩手机了。”
杜同书叹了口气,他意识到自己吓着妹妹了。
他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无法理性的和姜星桥沟通,他准备出门透透气,清醒一下。
等杜同书打开门出去姜星桥才反应过来,鞋都来不及穿,跳下沙发追出去:“哥!你穿件外套啊!”
她手里拿着的是她刚才脱在沙发上的羽绒服。
杜同书刚下了台阶,被她一提醒才后知后觉觉得冷,他接过衣服看到姜星桥踩在地毯上的光脚。杜同书推了她一下:“回去把鞋穿上。”
“哦。”姜星桥现在不敢造次,让干嘛就干嘛,她扒着门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工作太累了?”
“嗯。”杜同书顺势应到。
“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姜星桥说,她眼里带着笑,“那我陪你走走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能懂,但是你至少可以给我说说。说出来就会好一点。”
说着她让杜同书等她一下,她上楼去拿件外套。
刚转身她听到杜同书低声问:“桥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哦。”姜星桥转头,唇角带着浅浅的笑。
杜同书戴上羽绒服的帽子,他揉了揉姜星桥的脑袋:“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别去了。”
他也不给姜星桥机会,等姜星桥重新打开门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姜星桥摸了摸头顶,刚才杜同书揉她脑袋一点都不含糊,头发全部揉乱了。
她觉得杜同书很奇怪,非常不对劲,她听出了他声音里面的喑哑,姜星桥左思右想,难道是失恋了吗?
失恋的男人独自舔舐伤口,老男人的脆弱不能让别人看见,亲妹也不行?
但是他什么时候恋的???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之前忙得脚不沾地的老哥突然每天六点准时下班,陪姜星桥写歌看姜星桥练舞,有时候还会陪她一起弹琴。
两个人一起弹她最喜欢的《春之歌》。
就非常的岁月静好???
咋回事儿,老哥也半退休了???
姜星桥手下不停,但实在没忍住老是转头去看杜同书。
杜同书的视线一直落在琴键上,察觉到姜星桥的目光他转头:“怎么了?”
“我觉得你最近很奇怪?”姜星桥说,“工作不忙了吗?”
“什么事都我干了要手下那些人干什么?”
说得非常有道理。
“但你之前……”
杜同书打断她:“我就是想多陪陪你,老爸经常不在,你自己在家多寂寞。”
姜星桥摇头:“不寂寞啊,我平常也有工作,在家不是还有花椒吗?”
几个月大的柯基趴在琴凳下,姜星桥拿脚背蹭着它。
“哥,我怀疑你是不是失恋了?你这几天异常黏人。”
“桥桥。”杜同书熟练地按下琴键,两人四手联弹格外默契,他答非所问,“你工作累不累?”
“不累啊,我接的工作又不多。”姜星桥接工作全凭喜好这事都快把徐野气死了,一点也不在一曝光,宁愿泡在练习室写歌也不想上综艺刷脸之类的,接了泡面代言后就再也没有拍过其他广告。
作为她的经纪人,徐野毫无用武之地,都快闲死了,又去找了个新人小朋友来带。
杜同书最近特别喜欢问她工作累不累,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姜星桥就觉得特别奇怪。
但她又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除此外还有谢维安,这几天对她也特别关心,她就非常的懵逼。
这天姜星桥在公司录歌,她在见过《上校》的导演后拿到了《半生》这首歌的demo,试唱后导演就和她签了合同。
这不是姜星桥第一次在盛星录歌,她的新专辑已经在筹备中,杜同书在公司里给姜星桥弄了一间专属录音棚,设备全是全球顶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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