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几人在酒店门口分离,楼庚还说晚上回来时给他们带宵夜。
姜星桥和万禾安一行人往另一边的拉面店走过去,这家拉面是万禾安极力推荐,说这一个月来他有十天都是吃的这家的面。
坐着等面,姜星桥把口罩拉到下巴上露出脸:“现在还有哪些人没到了?”
万禾安:“监制。”
姜星桥懵了下,她堂堂出品人,怎么不知道还有个监制?
面来得很快,素白的面条上堆着颤巍巍的牛肉,和当地特色的辣椒酱混在一起,光是闻着味儿就让人食欲大开。
姜星桥往碗里倒了点醋,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议论,她转头,两位来吃面的小姑娘惊讶地捂住嘴:“桥桥真的是你!”
在这个小城市里碰到粉丝的机率还是挺少的。
两位桥粉也懂时,只是一人要了个签名,也不打扰他们吃饭,坐到万禾安身后斜对的一桌去了,她们俩都是面向着姜星桥坐的,姜星桥几乎每次抬眸都会扫过她们。
小插曲后,姜星桥继续问:“监制是你请的吗?”
姜星桥为了投资这部电影还特地去注册了一个公司,她本来是想作为电影唯一的出品方,但一下让她拿出五千万现款她确实凑不够,于是怂恿杜同书也投资了一部分,盛星和杜同书就变成了联合出品方和联合出品人。
监制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不是由出品方安排就是导演请来,杜同书没有给她说过这件事,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是万禾安请来的。
万禾安:“盛星安排的,你不知道?”
姜星桥确实不知道,她问:“是谁?”
“我也还不知道,不过他今天晚上就到了。”
吃完饭,几人回酒店。
万禾安的房间在姜星桥下一层,他先一步出电梯回房间。电梯又往上走了一层,等出了电梯,就见她房间对面站着一个人,手边推着一个行李箱,正低头刷卡准备进门。
姜星桥没忍住,诧异道:“谢老师?”
被呼喊的人转过头,看到姜星桥,眉眼弯了弯:“桥桥。”
姜星桥灵光一闪:“你不会就是那个监制吧?”
“看到我很意外?”谢维安下压门把手,房门打开一条缝,他说,“我先放一下东西,等下找你。你房间是多少号?”
姜星桥走到房门前。
谢维安先是笑了下,才点头道好:“等我十分钟。”
姜星桥的目光随着他关门落锁后在门牌号上停留了片刻,她转头问助理:“怎么就他一个人?”朱秦和春春呢?
方茴和方家棋齐齐摇头。
姜星桥也不是要从他们这里知道答案,她就是下意识问问。
说好的十分钟,谢维安一分不差地敲响了姜星桥的房门。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头发应该只是随便吹了吹,泛着潮气。
距离上一次谢维安为新戏把头发剪成短寸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头发修修剪剪倒是再也没有留到最初那种可以扎起来的长度。他这段时间走的是成熟男人的风格,多数时候都是把深邃的眉眼露出来。
此时他刚洗了头,刘海蓬松,乖巧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倒像是小了几岁。
他没进门,站在门口问她:“吃晚饭了吗?”
“吃了。”姜星桥想他一路奔波过来估计还没吃,想到刚才吃的那家面还不错,便向他推荐。
谢维安站着没动。
姜星桥:“?”
他说:“请问我可以在你的房里点个外卖吗?”
姜星桥:“我可以陪你下去吃。”
“你不是说很近吗?让他们做了送上来吧。”谢维安又问:“我可以进去吗?”
姜星桥拉开门弯下腰,做出一个恭迎的姿势:“您请。”
谢维安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姜星桥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刚坐下,谢维安就把手机递过来:“是这家吗?”
她看了眼:“对。”
谢维安又问了她助理的电话,把订单电话改成方家棋的。
等他点完面,姜星桥说:“谢老师……”
谢维安抬眸看她:“很意外?”
确实很意外。
谢维安说:“这不是我第一次当监制。”
姜星桥当然知道,他上一部主演的电影也同时兼任监制。
几乎所有谢维安的粉丝都能发现,近两年来谢维安的作品数量在逐步减少,在拿了全球几个知名电影节影帝的大满贯后,投资电影,做出品人,做监制,扶持新人演员,他的工作重点在逐渐往幕后转移。
虽然现在他还在拍戏,但指不定哪天他就会宣布息影,粉丝都在说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