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眼天气,今天二十四度,楼庚还穿着校服外套,应该不至于啊?
楼庚也很莫名,摸了摸脖子:“刚才一瞬间觉得后颈有点凉。”
胥苍越拿手背贴了下他额头:“是不是着凉了,回去冲包感冒冲剂喝。”
谢维安说:“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后天有雨,到时候要拍雨戏,桥桥你回去也让助理给你冲一包预防下。”
万禾安插嘴:“有多的吗,也给我来一包吧。”
化妆师过来给两位主演卸妆,卸完妆接送的车也到了。
这个搭建的片场比较靠近姜星桥之前租住的那片老城区,但离酒店更近,开车回去不到半个小时,剧组有统一的车接送,演员和工作人员分成三批。
最前面的是接送演员的专车,谢影帝和万导和姜星桥他们一辆车,路上还会聊一聊明天的拍摄计划。
中巴稳稳停在路边,姜星桥最先上车。
谢维安紧随其后,落座在她身边。
这是一辆十五座的中巴,塞下这场戏的所有演员和导演监制绰绰有余,姜星桥坐在第一排司机身后的位置。
坐下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谢维安站在座位前,没急着坐下,他脱下外套,搭在姜星桥腿上。
姜星桥身上还穿着校服,及膝短裙下露出白生生两条腿。
落后上车抱着小毯子的方家棋一看,得,又白拿了。
知道穿裙子坐下的时候不方便,从最开始接触助理工作的时候方茴就嘱咐过他随时备条小毯子,不管录节目还是拍戏休息都有用得上的时候。
但方家棋发现,有谢影帝在的时候用就不上。
哦,也用得上,只是不会经过他的手。
他有些哀怨地看着姜星桥:老板啊老板,你什么时候给我发糖呢?
姜星桥当然不知道这位小助理心里在想什么,她对谢维安道了声谢,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开得平稳,姜星桥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睡着后脑袋东摇西晃,谢维安轻轻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随后自己也和姜星桥脑袋挨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万禾安和他们就隔了一个过道,原本还在和胥苍越讨论一些电影的拍摄手法,突然往隔壁扫了眼,就见剧组里这两位最大的咖靠在一起睡觉。
往后一看,演员们都三三两两歪靠在一起。
想到大家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拍戏,他也自觉消声,不打扰大家休息。
胥苍越也在和万禾安结束话题后,换到了楼庚身边的位置。
姜星桥是被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盯醒的,人就是很奇妙,被一个人长时间盯着就会有感觉,特别是他们这种活在聚光灯下的艺人,对别人的目光更是敏感。
有时候乔装出门,被路人多盯一眼都能敏锐地察觉出有没有被认出来。
她明明是睡着了,但却睡得极不舒服,睁眼时才发现她是靠在谢维安肩上。
谢维安也只是浅眠,她一动他就醒了。
姜星桥还没有完全清醒,睡眼惺忪,看上去软得不行。
谢维安忍了忍,才忍住想上手捏一捏她脸的冲动:“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会儿,离酒店还有一会儿。”
姜星桥摇了摇头,她刚睁眼时就扫了眼挂在车头的时钟,她以为她这一觉睡了很长,其实也就十分钟,之后她也尝试过再次入睡,但只要一闭眼,那道诡异的目光又出现了。
可她刚才把车内都环视了一遍,大家睡得东倒西歪,司机也一直目视前方,让她觉得一切都是幻觉。
姜星桥揉了揉太阳穴,在回忆她是不是在这十分钟里做了一个噩梦。
谢维安察觉到她的反常,担忧道:“怎么了?”
“感觉这觉睡得有点累。”姜星桥说。
“昨晚没休息好?”谢维安侧头看她,又仔细看了看她眼睛,“你眼里都有红血丝了。”
姜星桥揉了揉眼睛:“可能是吧。”
谢维安捉住她的手:“手上有细菌,别弄感染了,我带了眼药水。”
因为工作关系,拍戏的时候经常熬夜拍夜戏,谢维安就习惯性地在包里准备了眼药水,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对于瞬间的缓解眼部疲劳还是有那么点用处。
谢维安:“头往后仰一点。”
姜星桥听话地仰起头,谢维安托着她的下巴纠正了一下姿势,滴眼药水时还在轻声哄她:“别怕,一下就好。”
姜星桥想,这有什么好怕的。
液体滴进眼睛里瞬间,她条件反射地疯狂眨眼。
谢维安的脸像是被眼药水搅碎,又复制出无数张,每眨一下眼,就是一张他朦胧的面孔。
谢维安帮她抹掉挤出眼眶,像眼泪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滑的药水,玩笑道:“小朋友别哭啊,回酒店拿糖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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