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给江白补魂,他也得糊弄一下啊。
三个人到了别墅,一进门看见大厅里冷冷清清干干净净,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江父江母还在东张西望,古铭却心下怀疑,那三个所谓的‘弟子’是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不过是酒肉之徒。
当初租下这个别墅,就是怕他们把这里弄成垃圾堆,那会让江家人怀疑自己的能力,所以请了保洁公司定期来打扫。
今天这厅里这么干净,就是保洁刚来过,也不会维持的这么整洁,这是一,其次,知道他这个师父要来,他们三个顶多留下一人去看着江墨,另外两人也是要出门迎他的,现在人影都没看见。
他正要起疑心,那个唤做东子的弟子从厨房出来了,一看见他们就满脸堆笑的打了个招呼,“师父,江总,你们来了。”
他手上端着三杯泡好的绿茶走了过来,“师兄他们还在地下室,不敢掉以轻心,师父您先喝杯茶吧。”
三杯绿茶散发着袅袅青烟,茶香也清幽的很,让人一闻就觉得口舌生津,江父率先拿起来喝了一口,连连道好茶。
江母心里存着事,原本想礼貌的喝一口,没想到这茶入口更香,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古铭放了心,也跟着端起茶喝了几口,心里觉得这个徒弟也挺会来事,没像木头一样。
三个人刚刚喝了茶,东子就退到了一边,此时花槐带着李越和桂花从楼上下来了,彭丽娜还在照顾江墨呢。
看见三个陌生人,江父江母都愣住了,江母直接道“你们是谁啊?怎么进来的,江墨呢?”
江母见过花槐,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花槐的外貌打扮也有了变化,江母早就不记得了,她一边发问一边还看向站在一边的东子。
这一看吓了一跳,东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哪里是个活人,原来是个纸人!江母短促的尖叫了一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江父也是大惊,搀扶着妻子惊慌的不得了。
花槐让李越去看一下江母,顺便和江父解释一下,她自己看着古铭“你就是那个妖道。”
古铭面色刷的白了,他毕竟有两把刷子,桂花的身份被他瞧出来了,如今桂花在旁人眼里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古铭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个能凝成实体的鬼将啊,而且她身上还没有阴戾之气,这是多么难得,进一步就可以成鬼王了!
加上刚才那个纸人,一开始他都没在意!眼前的人法术比他强。
古铭极会审时度势,他脚步微微退后,虚张声势喝道“你是什么人,我那三个徒弟呢,是不是被你们害了!”
花槐打量着他,对古铭冷哼了一声,“一直没认真找你,没想到你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连无故害人性命的事都做得出来。行了,也就这样吧。”
古铭以前用的鬼魂毕竟不像这一次,都有自己的因果在,他不过利用或者因势导利,责任算来可以对半分,江墨就确确实实是他准备要害死的。
这时候古铭的三个徒弟互相搀扶着从地下室出来,他们虽然没有受到虐待,但是这几天吃喝拉撒都在地下室,身上的味道可难闻了,又一直面对着三个鬼,精神都开始恍惚了。能用鬼是一回事,自己天天对着鬼是另外一回事。
今天三个鬼忽然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你们出去吧,古铭来了!”
他们三个才踉跄着走了出来。
古铭狠狠的瞪了他们一样,低声道“我的法器呢!”
那里面有三个新收的鬼,可以抵挡一阵子。
东子颤颤巍巍的把那个已经破裂的聚魂棺递给古铭,花槐已经把三个鬼从古铭的控制下解救了出来,聚魂棺也毁了。
古铭心里被针扎一样的疼,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法器啊,还是古物,要不是引出生魂需要它,古铭才舍不得拿出来呢,现在却毁了!
他看自己这边人多了,眼神也阴狠起来,再不济今天也要把桂花抢过来,他不能白白毁了一个法器!
感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桂花瞪了他几眼,花槐道“别理他,我毁了他的法力,他很快就是个普通人了。”
那三杯茶里花槐放了一颗正阳丹,前面说过,正阳丹对普通人来讲是个好药,前提是以前你不能吃过以生灵入药的邪丹和邪物,要是吃了邪物再吃正阳丹,那就是自己找罪受了。
古铭为了练习邪术,不知道吃过多少邪物,紫河车还是最普通的,一杯丹药茶下去,能把他的邪功化的干干净净。花槐这是兵不血刃。
闻的此言,古铭面色大变,顿时觉得腹内剧痛,他仓皇失措,想要施法攻击,却发现体内的法力已经急剧消退,连身边带着的骨制傀儡也驱动不了了。
古铭拉着三个弟子,“快扶我走!”
三个弟子这几天也受够了折磨,看花槐没有阻拦,就扶着古铭匆匆离开了。没任何人阻拦他们,桂花嘴角挂着冷笑,看着那三个曾经被拘在聚魂棺里的鬼尾随他们而去,那三张鬼脸上可不是什么好看的表情。
能进聚魂棺的鬼,那都是被古铭炼制过的,炼制的过程让那些鬼记恨在心,现在自由了,救自己高人只说不能加害旁人,没说自己不能报仇啊!
一杯丹茶把古铭退了,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江墨还是江父江母的养子,哪怕这次逃了一劫,下回江家夫妻再找别的人来,他不得继续受罪么。顶着人家儿子的名头,孝字压下来,江墨几乎无处可逃。亲生儿子对父母不好只能说一句不孝,养子不搭理把你养大的养父母,那就能让千夫所指了。
哪怕现在江墨不觉得自己是纯玄,花槐也不能放任不管。
古铭带着三徒弟跑了,江母也醒了过来,李越在一边很认真的解释了一遍,着重说古铭是个骗子,没有什么补魂的说法。
江父还有点理智,眼看古铭跑了,外加想起那个接待他们的纸人,都显示出这些人手段不凡,可能比古铭还厉害些,他还不想和他们硬杠上。
江父抖这声音道“我们刚才也喝了茶……”是不是也要死了?
李越赶紧解释,“这种丹药茶绝对不会损伤身体,还有滋养作用,那人是以前用了邪物,药性相克才这样的,两位大可放心!”你们其实还占了便宜呢。
江父这才放了心,想着这回只能算了,可江母不答应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希望儿子健健康康一辈子,他们家领养江墨就是为了儿子江白,凭什么旁人插一脚说不行就不行了。
江母闹着丈夫把古大师找回来,怒喝李越等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还敢私闯民宅,我要报警抓你们!江墨是吃我们江家的饭长大的,他欠我们江家!我又没要他的命,他凭什么不答应,你们都给我滚!”
李越现在也是有体面的人,哪怕几年前在桥底下摆摊,他也没应对过这种撒泼的女人。
桂花还往后退了几步。
花槐冷冷的看着江母,“我能治好你儿子的弱症,你们也得付出代价,不过以后江墨就和你们无关了。同意的话,我们这就过去看看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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