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爷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推到他面前。
韩岑目测了一下,五百两面值的银票,约莫有十张。这个数目,让他暗抽一口冷气,心中腹诽:果然是财大气粗,一方巨富,银票虽轻却也能砸晕人的。
看到韩岑两眼发直,目光呆滞的样,安二爷会心一笑,缓缓说道:“今儿个请韩御医前来的确是为了看病。”
韩岑这才回过神来,直直地瞅着他:“你有病?我看不像。”
安二爷笑容还是那么温和,说:“心病,一件梗在我心头十四年的心病。”
韩岑摇头:“这我可没办法医治。”
安二爷指指桌上的银票,不疾不徐地说:“如果韩御医能把大前日在天香居说过的话再说的详细一些,这些银票就归韩御医了。”
“大前天?天香居?”韩岑露出迷茫的神色,哂笑道:“那日喝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说过什么。”
安二爷笑了笑:“酒后猝死。”
韩岑脸色一变,说:“御医院有规矩,有些话不能对外宣扬。”
“韩御医放心,今日在这里说的话,出你的口,入我的耳,绝不会有第三者知道。”安二爷保证道。
韩岑抿着嘴,神色复杂,似在金钱与院规之间挣扎,良久,似乎狠下了心,咬牙道:“你保证。”
安二爷微微点头,目色依然温和面带笑意,却有安定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