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淑文气呼呼地出了济仁堂,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位妇人,见她回来,急声问道:“小姑,谈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把我给赶了出来。”景淑文用袖子往自己脸上扇风,她气的要喷火了。
景乔氏道:“我担心她会找景桓告状。”
景淑文晃了晃脑袋,不以为然道:“怕她告?让她去告。”
“小姑,她是没什么可怕的,但景桓……你这侄儿的脾气大着呢!连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景乔氏说起景桓就一肚子气,二老爷去找他论理,结果回来倒把她说了一通,那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连老太太也拿他没办法。
“你们怕他,我可不怕,男人都一样,就怕你跟他闹,闹的越凶越好,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看他能拿我怎么样,二嫂,你们就是太好说话了,才会被人欺负,那个大嫂更不是东西,扮猪吃老虎,自己不出面,尽撺掇儿子来对付咱们,这景家可不是他们一房的,也有咱们的份,咱就该理直气壮。”景淑文果然很理直气壮地说。
景乔氏听了小姑的话,顿时斗志昂扬,她都焉了好几天了,这回总算有了个强大的盟友。
“小姑,你是景家的女儿,自然腰杆子挺的起来,但我只是个媳妇,是外人,你二哥又是个软弱的,哎……”景乔氏虽然重拾信心,但也不会傻到去当出头鸟,就让小姑去闹,她在背后摇旗呐喊就行了。
景淑文得意道:“你就看着吧!既然我来了,就容不得他们长房嚣张。”
景桓今天比往日下值的迟,山西那边的善后事宜一大堆要处理,还有不少人来给袁守则说项,都被他打发了回去,不用说,这些都是宁家那边的人。好不容易宁家攀上一门有兵权有实力的亲,结果被他给搅黄了,宁家不甘心呐!景桓冷笑,宁家如今自己都够倒霉的了,还想替袁守则开脱,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么。
刚踏出门,高朗迎上来禀报:“阿泉在外等候多时了。”
景桓心头一沉,阿泉来了,肯定是陈果儿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