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若是等温度高到一个临界点,很有可能会造成生命危险。
金发公爵皱了皱眉,将权杖尾端的宝石卸下,从里面拿出一片阿司匹林,试探着掰开宗祁的嘴。
但很显然,拉斐尔明显是个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的,宗祁即使是昏迷间牙关也咬的死紧,仅仅捏着下巴根本不足以让宗祁乖乖张口,只有手腕靠在脖颈处时感受到的脉搏鼓动依然真实。
拉斐尔有些犹豫。
他有轻度的洁癖,并且不喜欢和人有过为直接的身体接触,但是现在,反正额头都摸了,人也抱了……
骨节分明的手从瘦削的下巴尖挪开,微凉的指尖犹豫的往抿紧的薄唇探去。
几乎是触到的嘴唇的那一刹那,拉斐尔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微不可察的怔愣过后,这才缓缓将白色的阿司匹林塞到宗祁的嘴里,留下微微濡湿的触感。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直起身来,摊开自己的手掌,表情晦涩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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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祁是被饿醒的。
他浑身忽冷忽热,一会儿像是被扔到冰窖里感受北极般酸爽的温度,一会儿又像是被裹在毯子里扔到火炉里烘烤,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难受。
更难受的是,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什么,宗祁总感觉在冰火两重天的间隙中,还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强硬的掰开他的嘴,然后接下来他的整个口腔都弥漫着难忍的苦味。
不过苦味归苦味,在这苦味顺着他的食管慢慢挪到胃腔里之后,宗祁却奇迹般的感到了身上的难受被纾解了许多,就连那股忽冷忽热的煎熬也逐渐缓解。
俗话说得好,大病一场特别耗费精气神。宗祁这么晕着晕着,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肚子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咕咕叫。
然后就被饿醒了。
宗祁甚至觉得自己梦回了上辈子濒死时刻,饿的整个人都有种要羽化升仙的错觉。不过现在他还能感受到饿意,那情况也应该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