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里逢场作戏的戏码,他们自小就修炼的得心应手。
徐星眠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霍承骁此刻会不会也搂着另外一个不相识的女人谈笑风生。
顾梨盯着女人搭在陈珩肩膀处的手,咬牙切齿挤出一个笑:“果然,男人只有嘴上说的好听。”
徐星眠刚想替陈珩说句好话,抬眼时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瞳中。她下意识拽了拽过于暴露的小吊带,底气不足地撇开视线。
霍承骁单手支着下颌,目光扫过女孩脸上浓重的妆,视线下移至裸露的脖颈,玩味地勾起唇角淡笑。他换了个姿势,手肘抵住膝盖,扬手朝她示意:“过来。”
陈珩扭头看了眼,操了一句,“哥,你可想好,星眠还在楼上啊。”
霍承骁笑意不减,旁人看不出浓妆艳抹的小姑娘,他可不会上当。
徐星眠磨磨蹭蹭,头皮发麻往前移动一小步,慢吞吞走到沙发卡座旁边,下一秒被人拽住手腕,她猝不及防跌入一个怀抱。
霍承骁单手拉着她的手,长臂状似无意将她圈入怀中。
在场的公子哥面面相觑,内心暗叹霍家与环海徐家果然是形式联姻,当事人毫无感情可言。
霍承骁不戳穿她,俯身拿过骰子,“会玩吗?”
徐星眠局促,犹豫两秒点头,“不就是随便晃晃嘛?”
对面染着黄头发的小少爷笑起来,“小姑娘,你一个随便摇摇,霍少说不准就要被我们喝倒了。”
霍承骁今晚心不在焉,手气也不太好,十局有六局输,哥们儿不敢太闹腾,勉为其难给他打了个半折,只喝了三杯烈酒。
陈珩旁边的兔女郎被顾梨一把拉开,陈珩看见她,惊愕地张开嘴。
顾梨笑吟吟用葡萄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在场的人挨个摇骰子,到了徐星眠这,她随便摇了两下,开之前转头问:“除了喝酒,没有别的惩罚了?”
霍承骁扬起眉稍,“你想怎么惩罚?”
黄毛嚷嚷道:“对啊霍少,趁着是单身,不如玩点刺激的?”
陈珩反应过来另一只小兔子是徐星眠,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神经紧绷,拎起一个硕大的苹果丢到那人怀里,“就你有嘴会叭叭。”
霍承骁手指把玩着兔女郎耷拉下的耳朵,指腹触碰到毛茸茸的一小块布料,他不紧不慢抬眼,凑到徐星眠耳畔:“想玩什么,告诉他们。”
顾梨生怕他这一撩,徐星眠经不住诱惑选择放弃,连忙开口接话:“真心话,简单又刺激。”
徐星眠跟着点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可以吗?”
霍承骁眼底深邃寂静,因着一抹笑微微泛起波澜,“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嗯?”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的手又转而去摸小姑娘真正的耳朵。
徐星眠被触碰到敏感点,缩起脖颈,躲开他撩拨的手指去打开骰子。
众人视线聚集过来,全场最小的点数出现。
黄毛笑成狗:“哎哟我操,小妹妹你是什么手气,比霍哥哥的还臭。”
全场最大的点数正好是他,黄毛清了清嗓子,“那我问了,霍少有过几个女伴?”
女伴的范围不限定于正式交往的女友,还包括曾经逢场作戏拐上床疏解寂寞的床伴。
徐星眠竖起耳朵,偷偷瞄了眼神色淡定的未婚夫。
霍承骁歪头,淡睨她一眼,“没有过。”
陈珩暗叹他霍哥忠贞的同时,脑回路拐了个弯,没有女伴,那岂不是……处男?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唯独顾梨脑袋缺了一根筋,止不住笑出声,“霍老板你今年26了吧?竟然还是个童子鸡。”
陈珩捂住她的嘴,替他亲爱的霍哥哥辩解:“你还不允许手动挡上路了?!”
“……”霍承骁用舌尖顶了顶腮帮,“继续吧。”
一帮人闹腾到十一点,才是夜生活开始的时段。
霍承骁却意兴阑珊,又待了一刻钟,揽着怀里的小姑娘准备回去。
黄毛欲言又止,他们在这玩的再疯,好歹徐家那位不知道,霍少要是把陪酒小姐往房里带,岂不是打了徐小姐的脸。
待他们离开,黄毛凑到陈珩旁边,“珩哥,霍少这么做是不是不太道德了,玩归玩,订婚前一夜开荤,徐小姐那怎么交代?”
顾梨露出个脑袋,笑眼弯弯打趣他:“哇塞小黄毛,你竟然也有良心。我刚开始看你的意思,还以为今晚会给霍老板来个np啥的。”
陈珩按住那颗蠢蠢欲动的脑袋,后槽牙磨了磨,对黄毛亲切地笑了下,“我先走了,账记在我那,玩尽兴。”
脱离开声色犬马,欢愉声渐渐消湮。霍承骁把人送到房间前,看着徐星眠掏出房卡,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瞅他,“骁哥,今晚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霍承骁不语,手臂撑住门板,膝盖顶开门缝,不给她跑的机会。
暖黄色的灯光映衬下,女孩裸露在外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触之沁凉,让他爱不释手。然而,当他的目光聚焦在那对兔耳上时,内心的平静霎时消失。
徐星眠鼓起腮帮,拉起他的手放在兔耳处,“你喜欢这个啊,那你再摸摸。”
霍承骁不动声色,俯身凝视她,眼底沉寂了一团乌黑的墨,酝酿着山雨欲来的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