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貌似朝同志不排斥她的接近,难道她的做法并不出格,恰好在他忍受的底线内,那这样就得好好思考了,转换一下策略,没准她很快攻占心池了。
洛在河蠢蠢欲动,想要马上实践一下她的猜想。
拿着小袋大白兔奶糖和一小罐牛肉干,朝天矫兴致勃勃踏进门槛,洛在河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敛的古怪邪气,让他不由地心不安,洛同志在想些什么,看着有点渗人。
“洛同志,麻烦你一直的照顾了,这是我一点小心意。”以前看见过送礼间你退我让,十分谦让,朝天矫已经做好了假如洛同志推辞了,他就拿出准备好一箩筐好话说服。
出乎朝天骄意料的是,洛在河不客气收下了,还对他微微一笑。
朝天矫再次发出灵魂的拷问,洛同志真不是在溜他吧,怎么洛同志的行为不符合常人,常常出乎他意料呢?
洛在河凑近一步,离朝天矫禁一拳头之遥,压低着声音,带着微微上挑的尾音,“矫矫,你对我那么好,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呢。不如以身相许好吗?”
手指带着暧昧挑拨着肉肉的耳垂,洛在河轻轻呼气,气息转进他的耳道里,小疙瘩在脊背争先恐后冒出。
朝天矫后退一步,两步,直到洛在河手臂触之不及的地方站着,结结巴巴:“洛…洛同志,你不…不可以这样子的,做人要矜持。”不要那么浪荡招摇,比他大院里最花枝招展,逗弄女孩子的花花公子还要厉害。
“矜持是什么,我不懂不会写。朝同志,你可以教我吗?”朝同志三个字在洛在河的舌头上眷恋
暧昧滚一圈,缓缓出来,带着一股特别的意味。
听着让人脸红心跳,朝天矫转着头,不去看洛在河,掩饰自己的红脸蛋,“洛同志,我要去帮忙做饭了。”
“你会起火吗?你知道该放多少米吗?你知道该怎么做饭吗?”洛在河笑眯眯扔出她的疑问,饶有兴趣准备看他怎么回答。
一个个知道的大山,把朝天矫挺直的被压弯了,他艰难摇摇头,没人教他,他不会。
“需要我帮忙吗?”
朝天矫艰难点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灶膛里事先塞点干竹片,引火要用干燥引燃的东西,比如松叶子,竹片,带着松油的木条,还有那种烧起来噼里啪啦的灿辣,点绕火柴的时候要背对着风,手小心护着火焰,不要被熄灭了。”
朝天矫认真听着,努力把它记在脑海里。
“你们平时中午吃饭还是吃粥,纯饭纯粥,还是放一些番薯,芋头,或者野菜叶子。”
他不知道了,朝天矫仔细想一下昨天的吃得东西,中午是浓稠一点的番薯粥,晚上也是番薯粥,只不过晚上稀一点。
“番薯粥。”甜甜的还挺好喝的。
“你去拿点番薯出来洗干净切碎,就拿一升半米淘洗干净,去吧,我把锅洗一遍。”洛在河思考一下,马上分布了任务了。
知青点没有铁锅,只有一口陶罐子煮饭,洛在河拿起陶罐子,拿水冲洗干净,装点干净的水进去,重新放在冒着火的灶台上。
盖上盖子,洛在河拿一根干柴塞进去,浓烟慢慢冒出,她微皱着眉头,准备的柴都没干,不好烧,冒出的浓烟很熏人眼睛。
等了几分钟,还没见朝天矫进来,洛在河拍拍手上的灰尘,出去看看。
朝天矫正在切着番薯,刀子上有不少的挫口,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磨,刀子不好用,他怕一不留刀子从番薯身上滚下来,戳伤他的手,所以做的非常慢。
“我来吧,你去洗米,洗完后放米进陶罐里,水快烧开了。嗯~”前面还挺正经,后面拉长的尾音则透出一点亲昵了。
洛在河接过了菜刀,笨拙的菜刀在她变得异常灵活,一根根番薯瞬间切成了大小均匀一块块,嘴上还不忘教导说:“如果你们时间比较紧的话,可以切小块容易软烂,但喜欢有口感嚼劲的,大块就可以了。”
没几分钟,洛在河把菜刀摆到砧板上,抖抖盆子,说:“朝同志,我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朝天骄低头看手底下奶白的洗米水,不由发省自己,他手脚是不是真得太慢了。他加快速度把最后一次淘米水倒出来。
一只手挡住了朝天矫,他抬头疑惑看洛在河,只见洛在河笑着说:“水留下来,可以拿来洗脸,洗头,或者待会洗碗也可以,倒了浪费。”
好吧,你说的对,朝天矫任劳任怨倒进空盆子里。
揭开锅盖,水已经冒着小泡泡了,番薯块和白胖胖的大米齐齐倒进去,溅起小水珠,片刻重归平静。
“锅盖噗呲噗呲冒水汽时候,差不多可以了,假如你不确定熟了没有,拿条勺子试试。”
洛在河讲完了注意的细节外,停顿一会继续说下去:“烤番薯也好吃,别看它是焦黑的外表,剥开外皮,露出里面冒着热气的白肉,香香甜甜的。还可以烤玉米,在金黄的外表上刷上一层蜂蜜也是挺好吃的。….”
朝天矫不自觉咽咽口水,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洛在河的话成功在朝天矫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
灶房里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响着,平白添上一丝烟火气。
良久,朝天矫
不适应动了动,说:“洛同志,我一个人可以了,你忙的话先去忙。”
洛在河闻言笑了笑,迫不及待想要赶她走了吗?她凑近一步,侧着头低声对朝天矫说:“我帮了你大忙,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温热的呼吸喷到他的侧脸,后背争先恐后竖着汗毛,朝天矫微微往后侧一点,诺诺回答:“奶糖和肉干。”他可是把珍藏的奶糖和肉干拿出来了,还不可以吗?
“当然不够,难道在你心目中是那么廉价的吗?”
“当然不是!”朝天矫立即反驳了,可看到洛在河狡黠的双眼,他察觉自己被上当了。
洛在河早已蠢蠢欲动的手,如同耐心埋伏猎物的猎人,趁着好时机凶狠瞄中,一举拿下,她趁着朝天矫不注意掐了一把惦记已久的脸颊。
在朝天矫没反应过来,捏捏厚厚的耳垂,扔下一句“谢礼”,拍拍裤子走人了。
朝天矫默默红了脸,对着明艳跳跃的火焰发呆。啪一声轻爆,朝天矫目光从火焰中移开,心中暗暗烦恼,又忘记和洛同志说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的,不这样做,洛同志越陷越深,走不出来怎么办。下次一定要清清楚楚说清楚。可是想到这,他心底有点闷闷的。
待会吃完晚餐,写封信给爸妈让他们放心,他这里学会了很多东西,遇见了和善友好的同伴和村民,过得很开心。至于洛同志的事情,他还是等先解决完再告诉他们,免得爸妈担心。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