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朝着洛母的方向委屈巴巴,嗲嗲叫了一声。
洛母心还是偏在小老虎那边的,“当家的,你没事闲得慌,就去把那个石臼和舂洗干净,待会我蒸点糯米,你去打糍粑给在河吃。还有!当家的,你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别整天和小虎子斗嘴了,也不嫌自己掉面子。”
洛父不乐意撇撇嘴,谁叫你对小虎子那么好!哼,他都没有这种待遇。
不满是不满,但洛父还是乖乖拿出堆在柴房里积灰的石臼和舂出来洗干净。
饥肠辘辘的小虎子在洛母脚边转悠着,洛母轻轻推推小虎子的肥圆屁股,说:“乖,还没好你。别在这里捣乱。小虎子,你已经要变成大虎子了,不要太在意当家的话。”
“呜~”他先惹我的。
“知道当家嘴贱了,他说你,你来告诉我,我狠狠训他一顿。”
“呜呜~~”不行,我亲自来收拾他。
“下次你吵到他睡觉,他当家的要生气了。到时候你等着挨揍了!”
“汪呜~~”嗤,老脚兽他追不上我!
.........
孤单形影的洛父洗刷着石臼,‘切~’,小虎子惯会讨好人,马屁精!
“叔,需要帮忙吗?”同样是睡不安稳,早早起来的朝天矫,随便拿点东西凑活肚子,书也看不下去了。但心也一直躁躁动着,静不下心来,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出门。
因此洛在河就厚着脸皮,大清早就来到了洛家的院子。
洛父抬头看一眼朝天矫,说:“天矫来了,吃早饭了没有。”
“吃了。”朝天矫蹲下来,拿着个放在水池边的瓜瓤,刷起木舂了,他不太明白洛父要洗这些要作甚么。
“天矫,你知道吗?在河喜欢吃糯糯软软的糍粑。待会我要去打糍粑了,哎哟,年纪大了,还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打出以前那么好吃的糍粑了。”洛父自顾说自个儿的。
“叔,我也来帮忙吧。我吃过现成的糍粑,还没亲自将糯米打成过糍粑,让我来试试”
“好好!一起。”洛父笑着说。
尽管朝天矫说是吃了才来的,可是洛母还是准备了朝天矫的一份,朝天矫拗不过两人的盛情邀请,只能再吃一份了。
洛母纯碎是因为对朝天矫关心,觉得他一个人在知青点没啥好吃的,就想要给朝天矫多吃点好的。虽然她家不算大鱼大肉,但也能让他大方敞着肚子吃个饱。
而洛父则是想要朝天矫多吃点,就想他力气大一点。然后才能好好和他一起干活。
填饱肚子
后,灶上的糯米已经蒸熟了,从锅缝中冒出的水汽带着糯米的特有的清香。
洛父自觉拿着蒸熟的糯米,倒进石臼里,搓搓手掌,拿起舂,往里面搅拌一下,就拿着长木条使劲往糯米上砸。
看的朝天矫一愣一愣的,原来是这样操作的。
洛父累了,就甩甩膀子,换上朝天矫。朝天矫手酸了,换上洛父,两人齐心协力,粒粒分明的糯米粒慢慢变成了白白的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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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同志,你累了吗?要换上我了吗?”从天色擦白睡到太阳高高挂起,王三子不好意思摸着脑袋,明明他只是想要洛在河好好坐着,看到有情况才动手解决的。可是一路上,洛在河帮了他个大忙,让他在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舒服,不用死撑着睡意,警惕外面,不用一天都握着方向盘,腰酸背痛,不能活动。
“好吧,先吃点东西,待会你换上吧。”
说着休息,王三子就觉的身上憋得慌,急忙忙下车找个地方方便了。
胡珊雅揉着眼睛,说:“师傅,我们到家了吗?”
“没有,起来吃点东西。”洛在河活动着自己手腕,瞄一眼胡珊雅,“你睡那么多,还不够吗?”
胡珊雅打个哈欠,理直气壮说:“我这不是逛的累吗,今天还那么早起床。所以就睡多点了。”
哦,累了。洛在河玩味的笑意一转变得有些冷淡了,“昨晚你睡得好吗?”
胡珊雅毫不犹豫点点头,“睡得很舒服。师傅,出门在外,就不用那么挑剔了。”
“哦,挑剔?!珊雅呀,你觉得师傅挑剔吗?别人的床不知多少时间没有洗,沾上了别人汗液各种奇奇怪怪气味,你盖着别人的床,染上了别人的气味,你不觉得不舒服吗?”
本来胡珊雅还觉得什么呢,可是照着洛在河的话,她就想到别人在里面干的各种事情,还有被子染上的各种气味。她不由自主闻着自己的衣服,口区,好臭呀!
胡珊雅苦着一张脸,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换上洗干净的衣服,“师傅~~”
“别叫师傅。你的鼻子挂在那里当装饰吗?这么大的味道都没有闻到。”洛在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丝毫没有师徒爱。
胡珊雅皱巴巴着一张脸看着洛在河。
洛在河不为所动,就这样过了几十秒的时间,她微抬着下巴对着胡珊雅说:“外面来了几个小东西,你去收拾好他们。我就允许你去换衣服。”
胡珊雅喜出望外,师傅终于答应了。至于师傅所说的小东西她没仔细揣度,满脑子想着师傅果然对她很好!自我感动的两眼汪汪的人简直记吃不记打。
洛在河对此付之一笑,不做出任何反应。
“下车!”
胡珊雅乖乖下车了,她扭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周围,有点困惑,师傅是不是看错了,没有啥东西。
路边茂密的芒草中,晃动起来了,隐约传来了几道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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