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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简临青身为男子,却要以女子身份示人,早早地就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差距和不公,他庆幸楚则晗醒悟得早,也知道她这个想法在如今有多么惊世骇俗,因此他承诺,若你一直没改变想法,我会帮你。

后者灿烂笑开,我就知道姐姐会支持我的!

两人相谈甚欢,有宫女过来通报,说摄政王来找王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更新!

今天是没有洗澡澡的晏满满,他太累了,大家不要嫌弃他!

第28章

晏沉怎么过来了?

简临青出门迎他,不远处,玉冠青衣的摄政王朝他走来,简临青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晏沉意有所指,来尽份孝心,免得皇后突发奇想要让你把我的孝也一起尽了。

简临青失笑,是她会干得出来的事情,你的事务不要紧吗?

无事,我们走个过场就回去。

这想法倒是跟简临青不谋而合,皇后那边也来着人来催了,一行人便动身赶往大慈殿。

悲悯垂眸的金身佛像下已经陈设好了桌榻和笔墨纸砚,妃嫔们在一处,皇后领着皇子公主在另一处,形成两列,见晏沉来了,皇后心里这是他这是护着简临青来了,脸上却只能挂上笑,行之对皇上真是一片孝心,在这样的时候还要出来,真是有心了。

晏沉笑而不语。

谁都知道自摄政王正是回京之后,每年的四到七月基本不会出现在人前,对外的理由是修养旧伤,谁都怀疑过这个理由,但谁也识趣地没有多加探查,这是皇上荣许的,谁敢私下去查?万一事发那可就是冒犯天颜的重罪。

也不是没有人趁机机会暗搓搓耍些小手段,都无一例外地被揪了出来,很是风声鹤唳了一段时间,不乏出现狗咬狗的情况,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晏沉在京的时候玩弄心眼了。

皇后对晏沉也颇为忌惮,讨好颇多,这个人手里拿捏着中宫之位,奈何她的大儿子总是跟晏沉争锋相对,在晏沉成了摄政王之后也不收敛,这种境况下想获得晏沉的支持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中宫之位不是晏沉一人可以决定的,再者,晏沉也没有亲近其他皇子的意思,因此她往日里并没有很担心。

然而此刻,她看到摄政王妃跟楚则晗之间的亲昵熟悉,摄政王则站在她们身后,安静地注视着他的王妃。

她有些不安起来了,晏沉这样喜欢简临青,会不会因为她跟楚则晗的亲近去扶持七皇子那个病秧子?

她可是打探了,最近那病秧子身子可好些了呢。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她小心肠弯弯绕绕着,正事儿也没有耽搁,这会儿功夫已经让大殿里的人在佛前上了香,又在袅袅佛香里熏染了一会儿,才让众人落座。

简临青和晏沉坐下,刚坐下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紧紧盯住他的视线,是安王,他坐在偏角落的位置,身边坐着他的王妃,简临青还是第一次看到安王妃,相比起安王鲜明又饱含戾气的存在感,安王妃瘦弱而苍白,沉默着低着头,像是白纸搭成的小像。

他同安王那满是觊觎的眼眸对上,后者扯了扯嘴唇想是要说什么,却被皇后不轻不重地按了按肩,嗤笑一声,到底是什么也没说,使唤着身边的王妃给他磨墨翻书。

简临青嫌恶地撇撇嘴,正对上晏沉看向他的目光,他也不掩饰,手点了点安王的位置,轻声说了句晦气。

晏沉极快地弯了弯唇,把经书和宣纸都都先给简临青放置好,又给挑了只适合的笔递给他,简临青接过,视线不经意间一扫,就凝固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文里。

好多字他都不认识,白纸黑字细细密密,简直像是蚂蚁的巢穴,简临青看了会儿就开始头痛,凑近晏沉极小声地问他:要抄多少?

温热的呼吸揉揉地拂在脖颈,鼻端是清浅的药香,晏沉不自在地避了避,提笔在宣纸上写,抄第一篇即可。

第一篇,简临青翻了翻,足足有七页,他看着这些经文就头疼,更遑论自己上手抄,刚想往后翻翻看,又见晏沉很是了然地在第一篇上圈了个小圆圈,在下面写上,这是字最少的。

简临青皱了皱鼻子,见周围都动手了,只好不情不愿地抄起来,他本就不乐意做这事儿,经书又晦涩挨挤,没多久他就神游天外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无精打采。

佛殿里一片静谧,只有笔尖在宣纸上起舞的声音,燃着的香不知是哪种香,味道柔和极了,眼下已至黄昏,简临青望向窗外,恰好可以看见西边苍穹蜿蜒而上的暮色。

是很好看很丰富的颜色,暖金镶边,柔紫浅蓝微粉,像是神女的披帛,柔柔地拂在云彩旁,被云彩拖曳着流动起来,像是去暮色里赴宴起舞一般。

简临青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犯困了。

这样的环境实在很容易昏昏欲睡,为了打起精神,对,主要是为了打起精神,简临青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拿出糖匣,捻出一粒橘子糖吃了,这种酸酸甜甜的糖偶尔吃一次到也不错。

他含着糖抿来抿去,时不时咬在齿间磨一磨,还要用自己尖利的犬牙去刺一刺,吃颗糖都能吃出不少花样来,晏沉就坐在他身旁,被猫身影响,即使变回人身,他的五感还是要比普通人灵敏。

他可以捕捉到那颗糖表面破裂开的声响;简临青唇舌搅弄着糖果的微稠的水意;还有随着呼吸而来的,若隐若现的橘味的芬芳甜蜜。

他尽量让自己忽略这些,默念着经书转移注意力,然而手臂却被微凉的指尖戳了戳,他不自觉僵了僵身子,尽量自然地望去,对上简临青狡黠弯起的眼睛,他把玉白的小糖匣推了过来,又打开盖子,小小的糖匣里躺着好几种糖果,胖乎乎地卧在那儿任君品尝。

晏沉很上道,没说拒绝的话,也捻了颗橘子糖吃,他只安静含着,腮边便鼓起一个小包,简临青就笑了,没去抄那惹人头眼发晕的经文,在晏沉刚刚写过的纸上歪歪扭扭写,你幼时在学堂的时候,有在上课的时候偷吃过东西吗?

他的字实在是不好恭维,分明丰国话说得字正腔圆,画画也画得很好,偏生这字迹就跟小狗刨坑似的,晏沉不做声看了两遍才清楚,他提笔在下面回,偷吃过的,还逃过课。

他可不是打小就是乖孩子,也有稚气调皮的时候,上课的时候,在古板的先生转身的时候偷偷往嘴里塞零食,跟着周围的小伙伴们一起憋笑,贪玩心思起来的时候,也会装病不去上课,或者偷偷逃课,回去挨顿打手心。

简临青从这寥寥几字里看出了他少时的顽劣,他脸上那点儿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的感慨太明显,让晏沉提笔问他:你呢?

他写完就后悔,有些仓促地把那两个字划掉,手边却横过来另一只手,两只笔杆一敲晏沉就被他敲远了,晏沉看着简临青支着脸满不在意地写写画画。

握笔手指细而长,指甲修剪得圆圆的,并不留长,也没有染颜色,透着天然的浅粉,像是蜜色里的桃花。

晏沉怔了怔神,就见他把手移开了,这次写得字更加长而凌乱,不过有了之前认字的经验,他这会儿还认快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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