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站起身推着她坐在桌子旁,“娘,多费油呀,咱们白天再干。爹,外面的木门啥时能装上呀?”
新建的土门斗为了避开风口,就在东面开了一道门,只不过木门至今无影无踪,关平安是见一次别扭一次。
每日凌晨去赵家,凛冽的北风一吹,这滋味无非形容,可别得哪天半夜三更的突然来场雪再整。
“明天!连同糊窗缝,都能一块给整了。”
“那都干完了,接着咱们干嘛?”
“你想干嘛?”
“我就是不知道呢。”小山谷是不用天天去,一旦有什么情况,那些小松鼠都会给小黑稍信。
小葫芦内的东西等猫冬再整理都来得及;打柴?竹屋后院堆积的木头柈子烧个两年没问题。
叶秀荷眼见闺女越说越往她老子身边蹭,无语地摇摇头,站起身进里屋拎出那两个至今还未开封的包裹。
“谁的呀?”
“齐叔叔和老表叔。”
关平安闻言扬了扬眉。
齐建军?
之前自家就回了礼,隔了这么长时间没音信,她还以为就这么断了联系,可又寄包裹过来,这是想干嘛?
叶秀荷打开封口,挨样取出放在八仙桌上。
两件改装的儿童军大衣、两套黄绿色小棉袄和蓝色小棉裤。布料都是旧的,但有七八成新,干干净净的没打补丁。
剩下的则是两块蓝色布料、两个新军挎包、六瓶肉罐头、两大包压缩饼干,还有两盒京城蜜饯。
“这么多?”
爷仨同时蹙了蹙眉。
叶秀荷将里面的一封信递给关有寿,“咱们上回没寄啥了不得的东西吧?你快瞅瞅人家都写了啥?”
“等我干完活。”
“你说这是啥意思?”
关有寿瞟了眼俩孩子,“你们来说。”
“爹,齐叔叔有钱,还是个官。”
关有寿笑了笑,“还有呢?”
小天佑看了看妹妹,见她不吭声,只好接着说,“有些怪,我说不上来。他咋就不想想咱们家咋回礼?”
“闺女?”
“啊?爹,喊我干啥呀?”关平安眨了眨眼,捂嘴闷笑,“我哥哥说得好,我哥哥说的很对。”
一家人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