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可想你了~”
刚下车的梅老见她跑来正下意识地乐了,突然沉下脸,“知道回家了?言而无信,你说,要如何罚你?”
矮油,您老就甭装了~
关平安挽起梅老的胳膊就往里走,“要不咋说我是你孙女呢。可气坏我了,您老这是打算以单位为家了呀。”
哟~还倒打一耙,胆子肥了!梅老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脑门,“我还不是被某个没良心的臭丫头给气的。”
关平安:“……”
“老家伙好了?”
“欢蹦乱跳了。”
说话间一老一少进了大门,过了影壁墙。
“上学了?”
“嗯,昨儿个傍晚一回来,过了一夜我今早就返校了。原本想先去找你的,爹爹让我在家等你。”
说着,关平安好奇地转头瞟了眼李秘书手上拎着的行李袋,“爷爷,你出差啦?”可瞧着气色又不像。
“你猜!”
又来了~关平安果断岔开话题,“我这趟回去可办了不少事儿。走,咱们祖孙俩人边用晚饭边唠嗑。”
“不等你义爷爷和你娘了?”
这个点?离他们下班还得个把小时呢……“边吃边等。”
臭丫头,什么理都在你这儿。梅老失笑摇头,“你爹又是天还没亮就返校?”
“可不是嘛,昨晚也只有睡三个小时。唠着唠着,我一不小心就忘了时辰。爷爷,小心台阶哈。”
几天没回来,一进客厅梅老就知道哪儿不对劲儿。他无语地摇摇头,现在就开始供暖,煤够用?
“肯定够的。”
从今年天一暖开始砸钱收集土暖气起,她可不光小葫芦内有“小煤山”,还跟人换了不少煤票。
“您老就不用担心这些琐事了,也就是现在国家还需要你,不然你孙女我养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绝对没问题。”
“啪”的一声。
挨揍了吧?
关平安乐得哈哈直笑。
梅老接过她递来的毛巾,虚指点了点客厅内的沙发椅,示意她自管入座,而自己则开始在脸盆架前洗脸。
“今年先凑合着,明年我也给你整一间卫生间。咱就装在锅房后面,也整个下水道,到时客厅这开一道门,冬天就不用跑出门。”
“交给你李伯伯。”
关平安大喜。要不是李秘书跑得快,她现在就恨不得逮住他一块去后勤。“好的,正好明儿个我要去后勤。”
“稳住。”
“好滴。”
说话间,事先得到关平安提醒的张嫂两口子已经端着托盘上的饭菜进来,一一摆在客厅的方桌上。
见状,关平安点燃了方桌中间小泥炉内的炭火。像这样的小泥炉呀,泥火盆啊,她家就非常多。
不花钱的~
全是她爹的杰作。
比她姥爷家的什么小泥炉呀,泥火盆啊可精致多了。黑黑的小泥炉里炉火正旺,炉火里还散发着松树的清香。
不用梅老开口,递给他筷子的关平安就开始细声诉说起她的“老家两周游”,时而祖孙二人还互夹一筷子菜。
与关有寿凡事都是我闺女对的态度不同,梅老也夸。老爷子还夸得词汇完全不带重复的,但是?
来了~
饭后梅老就带关平安进了书房,训的时刻也来了。
要说偏心眼儿,从某个角度来说,梅老更胜于关大爷关绍宽。当然,也有关天佑一直年少持重的因素在内。
就如关平安就这趟她老姑和她姨奶奶所说的一翻话,她就会选择跟她梅爷爷诉说自己心里的不满。
可换成关天佑?
他就会习惯闷在心里。除非被逼得不得不说,除非需要反击……否则他就是不习惯对人诉苦。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真没错。关平安的表现就无疑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好在梅老不糊涂。
孩子有错就训。
训完了再加以引导。
“我还记得你这个姑姑见你爹搬家,她特意要塞钱给你爹,你当时就在场对不对?想明白了没有?”
关平安抿了抿嘴,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