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喜欢冬天,我讨厌冬天。”本夸张地双手比划着,“爱丽丝习惯了冬天,特别喜欢雪。”
“对的!对的!这里就足有八九个月的冬天,雪是一场接着一场。”本身边的秦清泰面上是一脸赞同本的说法。
八九个月的冬天?表示自己还未亲自经历过的关天佑笑笑,趁着他们吹牛吹大了之际,他悄然端起空盘子撤退。
两处烧烤架一东一西。不用怀疑,关天佑自然是来到关平安这一处的烧烤架前,将空盘子放下,先撸袖子。
说啊~
你倒是接着说啊~
关平安先嘿嘿地笑了两声,将烤得差不多的玉米放到身后的空盘子上,拿了根处理过的大龙虾递给秦清宁。
“哥哥,帮我多烤几串海鲜,我先把这的送去给爷爷。”说着,她面朝秦清宁来了一句,“很快就回来。”
自从关天佑站起离开,齐景年就眼观八路耳听四方。此时瞟见他媳妇儿端了盘子屁颠屁颠往另一侧走,他就乐了。
瞧这小手段耍的~
回着爱德华话的同时,齐景年的目光又看似轻描淡写地扫了一圈庭院里在场聊天的秦百川夫妇俩人。
有趣儿的是,不知这两口子是心大,还是很放心自己闺女。烧烤架前面就一男一女,一个个的却丝毫未多瞟一眼。
倒是他关世叔,瞟了眼又侧过身去继续与人应酬聊天。想来,关世叔现在应该是明白关关的用心良苦。
也是。
多明显。
齐景年看了看自己对面,背对着烧烤架的秦清泰兄弟俩人,眼皮子又撩了一眼距离二米左右的一男一女。
别说!这么一瞧,这一对还真匹配。“……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球赛……喜欢……当然……好的。”
这边。
开始着手烤起大虾的秦清宁边时不时地抬头看了看关平安那边,到底还是忍不住又偷偷地瞄了瞄关天佑。
关天佑的反应并不迟钝。在她又一次趁着抬头之际低头时又瞄了瞄自己时,他只好开口,“想问什么?”
秦清宁立即摇头,“没。”
双手不停忙乎着的关天佑笑了笑,抬头瞟了她一眼,“放着吧,我来就行。你先坐会儿,喝杯水也好。”
“没事。”秦清宁忙不迭地继续摇头,“我不渴。”
听她这么说,关天佑就没再劝说。毕竟人家小姑娘年龄虽小,但这性子和他妹妹一样,真是一点也不娇气。
“天佑哥?”
“嗯?”
秦清宁看了看四周,悄声道,“问你一个问题,可能不是很礼貌,没关系吧?当然,要是不好回答,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说。”
秦清宁无语地瞅了瞅他,就不能回一个字?迟疑一下,她到底还是往关天佑这一边挪了挪一步。
哟,这得是多重要的问题……关天佑见她居然挨近自己,挑了挑眉,不语,继续烤他手上的东西。
“那个,那个……”
哪个?
“天佑哥……”秦清宁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问出心里疑问,她立即话题立即一转,“你的梦中情人不会真是李清照吧?”
关天佑能说自己妹妹之前纯属是在说笑?不能的!不对,安安她不可能拿他这个亲哥跟人开玩笑。
李清照?
是了。
为何偏偏是李清照?
这是何等的烈女子。
十几岁就敢写诗反对苏门学士张耒对安史之乱的看法;二十来岁她敢写《诗论》批评苏轼和欧阳修等人作词不合音律、用词粗俗;三十几岁还继续写诗批评朝廷南渡逃亡,没有气节。
一代才女,生不逢时。心忧天下,无人能懂。
跟着流亡的朝廷四处逃窜,在乱世中身边还携带着她和丈夫一生的心血中仅剩不多的文物,却朝夕不保。
哪怕年近不惑晚节不保下嫁中山狼,在那个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敢于休夫还举报罪行,她还是那个独立好强的李大家。
借杨玉环对比李清照,安安可不就是在暗指他这当哥的是希望找的是受得起任何挫折,独立好强,还心有大国的妻子。
关天佑失笑摇头。虽说有些远,但也差不离,不愧是与他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妹妹,但要说梦中情人?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你才多大点,你懂什么梦中情人不梦中情人。”仅这“情人”二字就不是什么好话。
正经人就根本不可能臆想到“情人”两字。有想过的,他们也只会设想一下自己将来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成年了。”秦清宁怼了他一句,说完,她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顾不上多想,她估计自己是听不了“才多大点”几个字。
毕竟自从满十八周岁开始的这几个月来,她最常怼人的就是这一句话。“你忘了我说的?我十二岁开始就出来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