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景年瞄了瞄她的脸色,“除了这一箱以外,等小三那边和这边年终报告出来还得要你过目。”
“这样啊?”从纸箱内取出一份份文件袋的关平安点了点头,“行。等出来就给我吧,我会抓紧时间盘一遍。”
嗨~
还真没生闷气。
齐景年嘴角高高勾起,“好!这次小七经过厂里,义爷爷还让他亲自带回今年新添的两家商铺地契。”
“你说他老人家急啥呢,放他手上不是一样的?再说了,下个月就放寒假了,咱们又不是不回去的。我都不知该拿他老人家如何是好,就生怕我受委屈似的。”关平安感概地摇了摇头。
不!
从义爷爷一见到账上有富余资金就恨不得想帮你在港城多置几处商铺之举上来看,更像是怕你有钱就往梅爷爷手上塞。
“胡说八道。”关平安忍不住笑出声。别说,是有这个可能的。义爷爷就常跟她说你才多大点,先要有立身之本才行。
这人与人的观念想法,根本不同的。在她义爷爷的心里,这世间任何事与物都重不过她爷爷、她爹爹、她哥,还有一个她。
就是因为身后有这么多人想护着她,处处为她着想的家人亲人,所以更容不得她有丝毫懈怠,不得不加把劲儿。
就如这口纸箱里面的东西,它们涉及到的价值可丝毫不逊于她哥的俱乐部,根本容不得她抱着闹着玩的态度划水。
这些可以说是她的起步基础,事关能不能如愿继续走下一步棋,也事关她将来有没有能力为家人亲人添砖加瓦。
何况随着第二场人数总多的感恩节聚会结束之后,俱乐部参股人员已确定,也落实了管理权在她哥手中就足矣。
至于秦双双提出和罗贯华想参股却未能如愿,老秦家会不会就此对她家心有隔阂?那她就没法子了,岂能事事如意。
谁还能不懂参股的有利之处。哪怕是不参与经营,光合作的几人团结一起的人脉关系就是一笔无形资产。
别说秦双双,就是秦清宁提出,她也会回对方一句她根本没法插手此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才不拖她哥后腿。
秦家是秦家,秦清宁是秦清宁。况且秦双双还不算真正的秦家人,要是老秦家连这一点都整不明白?
只怕不用她出手,她哥先第一个转身就跑。哪怕就是有了娃,她哥也绝对不会为了娃而有所犹豫,停下脚步。
前几天她哥就跟她在私底下明说了。总结起来就是咱爷爷周旋各方耗尽一生心血才给子孙铺下平稳路子。
咱爹也不容易,明明极其厌恶没完没了的应酬,可为了咱们兄妹俩人着想,他还是义无反顾端着虚假笑容。
身为他们唯一的孙子,儿子,我关天佑是绝对容不得有外人敢破坏咱们家两代人在历尽千辛万苦才稳住的局面。
这番话,关平安是没法对齐景年说了。连自个妻子都算是外人,那妹夫岂不是比“内人”还不如,外人中的外人。
幸好这外人坦荡荡,不然,她真得要伤脑筋了。所以,担心她上闷气拒绝过目年终报告什么的?
没的。
“关关,会不会太多,忙不过来?”
事情虽然多,但在脑子里过一遍不过是瞬间。关平安拍了拍帮她从纸箱内取出文件袋的齐景年肩膀。
齐景年抬头,挑了挑眉。
“你很好!”
“……谢了~”
“咱俩谁跟谁。”
“你心虚了。”
这人!……关平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就你厉害行不?是啊,我心虚了。最近都没怎么陪你。”
齐景年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你肯定不是想说这个。刚刚就心不在蔫的,遇到不好意思对我说的事儿?”
“哪有。我就是想出门转转,也得等手上的事情忙完再说。原本我还计划在学校忙归忙,周末肯定要陪你。”
说着,关平安摊了摊手,指着床上一个一个文件袋,“你看,这不,事儿又来了。你发现没有?我亏大了。”
“嗯?”
“你自个琢磨。”关平安一脸懊悔地摇了摇头,坐到床边低头就近拿起其中一个文件袋拆开盖了章的封口。
还我自个琢磨?齐景年无语地拔掉她脑袋上的发簪,使劲揉了揉她脑袋。听到她惊呼声,乐得哈哈直笑。
“还笑呢?你瞅瞅,我都成啥了?”关平安撅了撅嘴,“成疯婆子了呢。还不快坐下来帮忙?”
“我是谁?”
“你连你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
“呵~”
“坏了。”
“快说。”
“说啥呀?”关平安理好散下的头发,以手指为梳梳着,抬头看着他,“哦,是说我亏大了是不?”
齐景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摇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算了,不想说就别说,我怕我忍不住要动手打你。”
“你倒打呀~”
“来劲儿了是吧?”齐景年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额头,“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上。你当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