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你我至今没有夫妻之实。怪我太心软,怜惜你的身子,从未做到最后,若非如此,想必你会更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
江倦:
薛放离看着江倦,缓缓地说:既然如此,改日我找人来与你看一看,把你的身子调养好,否则始终无法行房。
江倦有点傻眼,不、不用吧?
薛放离微笑道:怎么不用?你知不知道
他低下头,嗓音喑哑,孤可真要忍成圣人了。
这一回,已经不止是危险了,江倦觉得下一刻他就会被生吞活剥。
与往常一样,江倦是被抱坐在怀的,他现在是真的坐不住了,江倦慌张地推薛放离,不想再给他抱了,可人还没站起来,又被揽着腰一把拽了回来。
去哪里。
你
江倦眼神飘忽不定,你、你好硌,我不和你坐。
这个东西,江倦可是吃过苦头的,他怕再坐下去,又会磨破皮,江倦说:我们慢慢来,你让我适应一下,我们、你
说到后面,江倦几乎语无伦次了,他也一不小心就透露了真实的想法,太大了,我不行的。
薛放离眉头一动,似是被取悦了一般,笑吟吟地开了口,说什么不行?
你行。
行与不行,都是以后的事情,江倦慌到最后,他想开了,反正现在他是安全的,于是江倦往后一倒,咸咸地靠在薛放离的肩上。
爱怎么就怎么吧。
没过多久,顾浦望就把齐修然从大理寺狱带了过来。
那一日,行宫连接几次变故,人i皮i面i具下的一张脸,江倦都没顾得上去看,今日齐修然再被带来,他只觉得陌生。
这一张脸,年轻时的俊朗,依稀可见。
齐修然。
薛放离一字一字地念出他的名字,齐修然看着他,眼中好似有恨意,也掺有许多怅惘,在狱中住了几日,齐修然衣物脏乱,发间夹有杂草,但自始至终,他的姿态都优雅不已。
这么多年来,你不觉得可悲吗?
薛放离说:撕去了人i皮i面i具,你却还是别人。
齐修然怔了一下,本以为薛放离见自己,是要兴师问罪,却不想他会说这个。
我一无所有,若想复仇,总得有所付出。
齐修然笑了一下,他是自己还是别人,他不在乎。
这些年来,他看苏斐月看过的书,说苏斐月会说的话,他的确活成了别人,只剩下一具空壳,壳子里装满了恨意。
也是这些恨意,支撑他到现在,是他活下来的唯一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