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迢迢忽地出声。
果然,不远处缓缓行来一道修长身影,分花拂柳,不多时,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红衣雪肤,芝兰玉树,如同梅花玉瓶般的貌美少年。
正是谢玉京。
“小堂哥。”
谢星澜嘻嘻一笑,立刻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背着手叹道,“好久没见到堂哥了,堂哥如今瞧着,是愈发威武霸气了!”
举世皆知,太子谢玉京温文儒雅慈悲温润,恰似一尊小玉菩萨。
威武霸气四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说反话,在讽刺太子殿下呢。
倒也没说错。他某些方面确实很是威武。
容凤笙一怔。
噌的一下,脸就红了。
打住!她都在想什么呢?!
“听闻堂哥就要娶妻了?”
谢星澜围着谢玉京打转,像是只摇头晃脑的小狐狸,“不知是哪家的女子,有这般福气呐。”
谢玉京没搭理他,却是向着容凤笙颔首。
“公主。”
容凤笙有些紧张,微微拢紧了斗篷,轻咳一声。
“嗯,见过太子殿下。”
“公主的脸色有些差,可是在风口站久了?”
“我……无碍。”
容凤笙缓缓步下台阶,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追意公主邀我去东亭一聚,便不掺和你们堂兄弟说话了,告辞。”
她走过,膝盖却是忽地一刺,惊呼还未出口,便被一只手稳稳地捞住,
“公主当心。”
容凤笙感觉到,谢星澜的目光,落在了他们交握的手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探寻。
他虽是个孩子,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容凤笙连忙将手从谢玉京的手心抽开,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淡淡一笑,与她擦身,容凤笙手中的一方锦帕,忽地幽幽坠地,她心下一跳。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
怎么遇到他就状况百出?!
还未弯身,已有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将那锦帕轻轻捞起。
指节温润,泛着如玉的色泽,指甲亦是修整的十分整洁,可一旦想起,这只手都对她做过什么……
耳根子登时埋下了火种 ,轰的一下,整个人就烧了起来。
似乎是从那夜开始,脑子里就时常涌现奇奇怪怪的画面。
对她的窘迫尴尬视而不见,少年唇角含笑,将锦帕放进她手心。
却在她的小指上,轻轻一勾,眸光有些意味深长,“公主,孤的选妃宴,还请务必到场观礼才是。”
……
一刻钟后,私密的假山一隅。
容凤笙被少年抵在了假山上。
谁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把迢迢支开的,又是怎么捂住她的嘴拽到这里的,反应过来时,就变成这样的局面了……
她的脸时红时白,只怕被人看见了去。
“今夜东宫有宴会,不会有人经过这里的。”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他低低道,“是阿笙先来招我的,你可不能吃干抹净,就不认人。”
他叹道,“你不知道,这几日我有多想你,想你想得不得了,几乎发狂。”
容凤笙避开他有些腻人的亲吻,“你疯了吗?”
谢玉京却不依不饶,捏起她的下巴,皱眉沉声道,“谢星澜比我好看吗,方才怎么看得目不转睛,”
容凤笙一个心梗,忍不住用力掐他腰,
“一个小孩的醋你都吃,羞不羞。”
谢玉京倒吸一口凉气,却握住她手腕,眯着眼算起了旧账,“你以前也常常说我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