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潘三哥原路折返,回到建材店发现她在给自己包扎,皱着眉头说“小姑娘太虎”,白珍珠就想笑。笑的白珍珠伤口疼,脸上的表情龇牙咧嘴的。
夏晓兰急得很,“白姐,别这样,你受伤了还这么高兴干啥。”
幸好常莹走了,要不瞧见这样虎的小姑子,一般人的确承受不住。
白珍珠收敛住笑容,“我是笑柯一雄!上回潘三哥让他丢的面子,好不容易淡化了影响,这下潘三哥又给他来了一次,他威信何在?没有了威信,不服众,柯一雄手下的人会跑!这人本来就输不起,原本是他垄断的生意,我抢过来用更低的价经营,别人自然会选择我的运输队而不是他。没有了运输队,沙场的货就没法卖,柯一雄找人来伏击我本来就是狗急跳墙。”
夏晓兰想了想,“我看不太像柯一雄的手法,但不管是谁下的令,既然是柯一雄的手下,他背锅都不冤枉。”
夏晓兰对柯一雄没啥好感。
柯一雄手下的混混,不是街面上那种游手好闲的无业者。游手好闲的混子是自己不工作,爱挑衅滋事,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混口饭吃。
柯一雄养的一批手下,到了鹏城逞凶斗狠还想除掉白珍珠,完全是黑社会团伙性质了。
“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不是柯一雄受了伤就能算了的,潘三哥虽然吓住了柯一雄,他就算以后避着你,也会去祸害其他人。”
十几个人拿刀伏击白珍珠,这不是要置人于死地吗?
人命都不顾了,柯一雄完全成了社会毒瘤。
夏晓兰也不想遵守和柯一雄商量好的建渣运输生意,从今天起,柯一雄的车队别想再进她的工地。
“珍珠,你报案了吗?”
夏晓兰忽来的一问让白珍珠傻眼。
白珍珠习惯了江湖儿女的解决方法,被打了被砍了,是技不如人,从来没有报案的想法。
夏晓兰却坚持让她报案,“你不报案,公安怎么知道有苦主,你也说前晚下了大雨,你在街上流的血都被冲淡了!柯一雄先自己不按做生意的规矩来,你也不必和他讲道上的规矩。你现在跟我回鹏城去派出所报案,趁他病要他命……潘三哥现在不在鹏城了吧?”
白珍珠摇头,“三哥从鹏城是借道,把柯一雄给介绍了一顿就离开了。”
如果三哥没有含怒出手,这件事就更好处理。
现在柯一雄也受了伤,说他是主谋也不太像话,那就得解释潘三哥出手的事。
打草搂兔子,能逮住柯一雄几个手下,对柯一雄那边的情况是雪上加霜。
白珍珠迟疑着不想报案,夏晓兰表情郑重,“白姐,你到底是想正经做生意,还是想走柯一雄的老路?你是不是带着白家武馆的师兄弟们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如果已经干过了,就当我没说过!”
柯一雄要狗带,夏晓兰也不想白珍珠变成第二个柯一雄。
白珍珠是十分有经商天赋的,她替白志勇出气,顺便替从前的师兄弟们谋个生计,这些都是没问题的,还说明了白珍珠够义气有担当。
但已经把柯一雄逼到了这步,夏晓兰觉得该收手了。
就是要报案才好,有公安介入,白珍珠正好可以收手。
运输队还是能存在,白家那些师兄弟们照常有营生,但不用和柯一雄抢地盘,也不怕白珍珠带着一群人从灰色地带直接被染黑。
夏晓兰几句话,冲着白珍珠发热的头脑泼了两盆凉水。
白珍珠最近的确是太飘了。
仗势去欺负别人的事没做,却一直带人和柯一雄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