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慕婳的了解程度,也许比慕婳以为的还要透彻。
“好吧我承认,”慕婳败下阵来,“我说谎了。”
一个江司禹能怎么让她生气。
和薄祁烬有关,她才会上心。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薄祁烬身上的气质温和清贵,“你憋在心里迟早会出事,直接问我。”
左后都是挣扎不开,慕婳也懒得白费力气了,偏过头,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他说江书墨的事跟你有关,说你这个人表里不一,看似正派纯良,其实心都黑了,劝我早点跟你一刀两断,否则到最后人财两空哭都没处哭。”
除了第一句,其它都是江司禹的原话。
秦时如果早点下车过去,也许能听到几句,给薄祁烬打电话的时候就不会乱了阵脚。
薄祁烬所有的情绪都藏得滴水不漏,黑眸表面很平静,“他说你就信?”
“我不信啊,我只是生气,”慕婳几乎是脱口而出,“江书墨虽然长歪了,但也不算坏,顶多就是被家里人过分溺爱娇纵了点,连顾时南都说江家就只有她和老太太把你当一家人,你怎么可能会算计到她身上。”
她皮肤白,即使小心再小心也会弄出红印子。
薄祁烬解开了领带,慕婳的手刚扬起来就被他捉住手腕。
“确实跟我有点关系。”
“……啊?”
慕婳明显错愕,一眨不眨的看着薄祁烬,连最细微的情绪都被他收入眼底。
“那天她过生日,约我吃饭,我没去,”薄祁烬把愣住的慕婳抱到怀里,指腹轻轻揉着她的手腕,“她喝多了,赵家那位太子爷之前跟她有点过节,刚好撞枪口上。”
听他这么说,慕婳明显松了口气。
她差点以为江书墨被强真的是薄祁烬的手笔。
难怪,江东阳会直接找上门。
“那也不能怪到你身上啊,他们怎么想得,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非不分好赖不分。”
薄祁烬笑了笑,“江家就只有书墨一个女儿,出了这样的事,谁心里都不好受,人总会把错误归到别人身上来降低自己的负罪感。”
慕婳忽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
“你在江家那些年,是不是都这么过来的……”
“我都在外地,基本没在江家待过,”薄祁烬转移话题,“刚才吐过了?”
“难闻吗?”慕婳低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洗过澡了,不应该啊,我再去洗一遍。”
“没有,我看出来的,你脸色很差,先换衣服,回家睡,”衣架上挂了干净的衣服,薄祁烬起身去拿。
“不问刚才那个小男生了?”
“你这个样子,就算有爬墙的心也没有爬墙的力气。”
慕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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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有其它通告要赶,他几乎要参与每一场戏,所以剧组连续几天都是等他录完节目之后晚上拍夜戏。
昼夜颠倒,慕婳就只能白天把觉睡好。
手机忘了关,慕成峰一个电话打过来就把她吵醒了。
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你和祁烬领证了?”
慕婳没睡好,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应了句,“是啊,领了。”
“婚前财产公证都没做,就把证领了?”慕成峰显然气得不轻,“慕婳,我跟你说过多少遍,结婚之前一定要把这些财务方面都东西理清楚,你都当耳旁风了?!”
“他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您都准备把公司给他了,还在乎我手里这点钱?”
“这是一个道理吗?!爸爸是为你着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爸,我相信他。”
推开卧室房门的薄祁烬刚好听到这句话。
放在枕头上的手机开了免提,父女俩的争吵还在继续,慕婳背对着的门的方向侧躺着,薄祁烬听了几句,忽然想抽烟。
他不在家里抽烟。
轻轻关上房门之后,拿了烟盒和打火机去后院。
半根抽完,薄祁烬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烟瘾了。
慕成峰这次是真的动怒了,直接挂了慕婳的电话,慕婳也没当回事,被吵醒就睡不着了,她躺了会儿,起床去浴室洗漱完下楼。
反正也要去剧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