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许青帆冷笑,“就算全世界都和慕婳为敌,我哥也是站在保护她的那一方,你防他?呵!”
许青山低声呵斥,“青帆!”
许青帆别开脸,背过身去。
保镖一脸尴尬,看看慕婳,然后走远了几步。
慕婳担心保镖下手没个轻重,“伤着了吗?”
“没有没有,”许青山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吓着你的。”
本来只是想来说声恭喜,他可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是她大惊小怪,我胆子哪有这么小,”慕婳走近,“婚礼上没看到你,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路上堵车,没赶上飞机,我和青帆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婚礼被打断兆头不好,”许青山想起自己这张毁了容的脸笑着很难看,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不过,我们吃到喜糖了,很甜。”
他的眼睛是笑着的。
站在旁边的许青帆低着头。闷闷的道,“等到现在,就只是想送份贺礼,还被当成……”
算了不说了,反正难过的还是哥哥。
许青山窘迫,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一个大箱子搬到慕婳面前。
“你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以前总听你说,没见过萤火虫,很好奇,我和青帆昨晚去爷爷在农村的老房子附近抓了几只,这箱子里面是个笼子,刚才我们还检查过,大部分都还活着。”
“慕婳,希望你和队长新婚幸福,白头到老。”
“青帆,走了。”
秦时虽然不知道慕婳和许青山的过去,也没见过这个人,但总隐隐觉得怪怪的。
等那两人走远,秦时低声道,“太太,这东西敢收吗?”
慕婳回过神,许青山的背影已经远得她看不到了。
她很累,目光几分恍惚。
“搬上车,小心搬。”
“是。”
箱子其实很轻,秦时一只手就能轻松提起来,但因为慕婳强调了要小心搬,他还是把箱子当成宝贝似的捧着。
一路送回到清禾别墅。
薄祁烬从酒宴脱身,已经接近凌晨,他没少喝,身上的酒气略重,到家后先在一楼的客房洗了澡才上楼。
卧室亮着灯,但没人。
空气里飘散着他熟悉的味道,慕婳怀孕后对香味很敏感,沐浴露就只用一个牌子。
薄祁烬转身去了书房。
果不其然,她坐在沙发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