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面的宾客顾及着礼仪,但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小动作的交头接耳。
慕婳的位置比她们高一截,就像学生时代老师们能一眼看到上课不认真听讲开小差的同学一样,慕婳也几乎将那些人意外错愕的清晰收入眼底。
早就已经见过慕婳穿婚纱的薄祁烬依然几分失神,他的新娘拿着捧花,一步步朝他走来,周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薄祁烬没有注意到慕成峰缺席,或者说,在他眼里,除了慕婳之外,其它人都不重要。
直到……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婚礼司仪把现场的气氛控制的很温馨浪漫,慕婳隔着一层薄薄的头纱看着给自己戴婚戒的薄祁烬,心情似乎没那么遭了。
这可是她的婚礼啊。
“哇哦!”有人一声惊呼,带动全场鼓掌庆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薄祁烬单手搂过慕婳的腰,掀开头纱。
新郎亲吻他的新娘。
就连夏淼淼都发现慕婳走神了,疯狂暗示,结果完全没用。
“以前怎么没发现夏淼淼这么可爱,表情这么丰富,那张脸肯定是天然的,”角落里有人躁动起来,“啧……身材也是真火辣,诶!她和唐朝到底分没分?”
身边的哥们调侃他,“怎么着,打听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分没分手是个什么想法啊?”
“如果分了,我就去追她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池秋眠忽然觉得一阵一阵的冷气从脚后跟往上爬,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这位大佬又又又又怎么了?
池秋眠甚至不太敢看旁边的贺西楼,悄悄挪远了一点。
神经病!三兄弟就没一个是正常的。
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薄祁烬侧过身,挡住前排宾客的视线,穿上高跟鞋的慕婳身高已经和超模夏淼淼不分上下,但在薄祁烬身边又显得娇小。
“薄太太,”他的吻蔓延至慕婳的耳边。
嗓音很低,只有她能听到,“今天的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总想其它的事,我会吃醋。”
“那好吧,先全部都忘掉,”慕婳闭上眼睛,浅浅微笑,“本来有一点点不开心,但好像很快又释怀了。”
没什么重要的。
……
婚礼结束,慕婳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酒席开始之前,慕成峰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婳儿,对不起,”慕成峰重重的叹气,似是无奈,“事出有因,爸爸明天再跟你解释。”
慕婳今天也不太想听。
她刚换上一套新的礼服,一会儿要去给长辈们敬杯酒,这是礼貌。
“人没事吧?”慕婳坐在化妆镜前,淡声问。
慕成峰抹去额头的汗,结果秘书递来的茶大口喝一半,才喘着粗气回答,“没事,只要醒了就问题不大,正骁在医院看着的。”
慕婳点点头,“那就好。”
慕成峰跟着猛得站起身,苍老的双眸流露出少有的愧疚,“婳儿,你是不是怪我?”
慕婳微微低着头,额前碎发散落挡住了她的眼睛。
“我能怪您什么呢,”慕婳轻笑,“反正已经结束了,再说,婚礼哪儿有人命重要。”
林烟在外面等慕婳,慕婳左右看了看都没瞧见夏淼淼的影子。
“淼淼呢?”
“喝多了,”林烟一脸无奈,“抱着你丢给她的那束捧花哭呢,夏叔叔嫌她丢人,把她丢到后院草坪去了,有人看着的。”
慕婳,“……”
“婚宴才刚开始就喝醉了?”
“她心里有事吧,”林烟叹气。
慕婳绕到后院看了一眼,夏淼淼那两个保镖肌肉发达很壮实很好认,坐在凉椅上的夏淼淼也不哭不闹,被她抱着的那瓶酒撒得比喝的多。
薄祁烬被灌酒,是肯定的。
慕婳出去敬酒之前,他就被宾客缠得脱不开身,伴郎顾时南差不多帮他挡了一半,也算很够意思的了。
避开浮华喧闹的酒席,薄祁烬就把慕婳抱在怀里,他们在没人的角落。
“喝醉了吗?”慕婳双臂圈住男人的腰,“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啊,我去后厨让他们给你单独做一份。”
婚礼是真的累,从早到晚。
“没醉,”薄祁烬只是将下颚搁在慕婳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