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关上,属于薄祁烬的好闻的茶香气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慕婳被困在他的包围圈里。
明明是缱绻亲密的吻,她却仿佛被一只无形手用力的往深水里压,渐渐喘不过气来。
逃不开也忘不掉。
———
第二天许青山就被放了出来。
慕正骁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躺在医院动都动不了,如果没有路经年在中间调节,许青山肯定走不出看守所。
“对不起,”许青山坐在慕婳面前,声线嘶哑,“给你惹麻烦了。”
“是我把麻烦带给你的,”慕婳心里清清楚楚,“慕正骁可能是知道了点什么,有一就有二,你好好在家待着,最近先别来江城了,我挺好的,别担心我。”
“……好,”许青山目光晦涩。
“那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
“不送、不送,我坐出租车去,婳婳,再见。”
慕婳目送许青山离开,他越走越远,坐上出租车后彻底消失在慕婳的视线里。
薄祁烬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和慕婳坐在一起。
慕婳看着许青山的背影失神,薄祁烬表面不动声色,从容沉静,然而黑眸深处隐隐的戾气是隐蔽的冷漠。
她在怀念什么?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慕婳两手托着脸颊,笑盈盈的,“想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