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姐儿眼睛泛红:“皇上知道,没用的。皇上总有一天要腻了,觉得怎么我那么麻烦,觉得我引起了太多争端,把我丢开自生自灭,只要您不理会我了,自然也就清净了……”
赵誉叹了声,握住她修长的指头一点点儿包覆进掌心。
“福儿。”他声音低缓下来,带了几分郑重,“朕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了。可自打遇着你,朕好像,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容易紧张害怕的少年。刺客的剑刺入你身体里的时候,朕甚至有一瞬间,希望代替你受伤,希望被刺伤的是朕自己。朕心里有你,你得相信朕……”
郑玉屏被扶着走进祥福宫,曼瑶进去通报后就叫人将她扶了进来。
隔着重重珠帘,隐约看见内殿帐中相偎着的人影刚刚分开。赵誉又伸手替福姐儿披了衣裳。
郑玉屏垂下头,心里狠狠地震住了。
皇上何等身份,竟毫不在意地服侍一个女人?
她心里又惊又难过,腿上本就疼得厉害,脚步踉跄差点迈不过门槛。
福姐儿掀帘从里头走出来,脸色苍白,眼角犹犯着点点红晕,似乎是哭过的样子。赵誉在内久久没有出声,更没半点要出来瞧瞧郑玉屏的打算。
曼瑶扶着福姐儿慢慢坐到炕上,上下打量着郑玉屏:“郑贵人还好么?”
郑玉屏抿唇未语,雪晴道:“贵人膝盖在石子上头磕伤了。这夜里风大,适才在外头止不住的咳嗽。”
福姐儿道:“请太医来瞧瞧?”
外头人还未达,赵誉在内掀了帘子。
“福儿,你受伤未愈,莫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