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李明辰愤愤一甩袖子,对这无耻之徒实在无语,只不过冲萧文凌这一系列连锁反应来看,此人油嘴滑舌,只是脸皮子厚些罢了,并无多大本事,原先倒是看走眼了。
“为何不一般见识?”魏语灵美眸微微一闪,微微笑道:“萧公子切莫转移话题,众目睽睽之下,你弄毁了此次作画比赛第一名的画,难道你就不曾心存愧疚?据我所知,萧丞相对于此次的才子交流会也颇为看重,你就这样将李公子的画给毁了,我又如何向萧丞相交代?你又如何向萧丞相交代?”
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吧,这对父女可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二个都贼精着呢,萧文凌天不怕,地不怕,对家里老头子还真有三分惧怕,轻轻哼了一声道:“魏小姐此言差矣,李公子乃是一方文人墨客,斯文有礼,为人真诚,即便我今日毁了他的画,他也不会与我一般计较的,瞧,人家上一句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他顿了顿,又嘿嘿笑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此话虽然简洁,但涵义却不是一般的深刻,这代表了李公子那深明大义的公道心,语气老练,简直是我辈中的楷模,才子中的典范,你说是不是,李公子?”
你这到底是在夸李明辰,还是在讽刺他呢?众人听的半晌无语,也不知道这人脑子究竟怎么长的,这样指鹿为马的事也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怕是他那古板老爹一辈子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李明辰心里更是古怪至极,他一向对魏语灵心生爱慕,听说萧文凌是一个傻子,这才动了心思,可如今看来,萧文凌是傻子的传闻定是假的,也不知道萧丞相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为何将他隐藏了十几年,最让他在意的还不是这个,一向对他不假颜色的魏语灵,竟会帮他说话,更为诡异的是,萧文凌倒像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般。
虽然有些不解,但李明辰还是很激动,正待说话,却听魏语灵柔声道:“李公子是大仁大义不错,只不过任谁也知道,这幅画是他给我作的,就算李公子不与你计较,我却多有不服,还请萧公子给我一个交代。”
众人听的又是一愣,也不知道这对未婚夫妻搞什么名堂,先前魏语灵对此画还颇为无奈,怎么转眼之间又认可了这幅画,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两人果真是天生一对,言行举止都让人捉摸不透。
“正是如此。”难得有讨好魏语灵的机会,李明辰自然不会放过,对萧文凌道:“萧公子,若在平时,你便是毁我百张画,我也不会怪责与你,可今日乃是我这幅画可是以魏小姐为原型所作,她才是最为有话语权的。”
这厮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萧文凌不急不躁,索性自顾自的坐下来,架起二郎腿,老神在在的看着魏语灵道:“你又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一幅破画而已,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你,贞操你更是想也别想。”
“你怎么说话如此粗俗——”
“好了,李公子。”魏语灵轻轻打断了李明辰的话,萧文凌的疯言疯语她听的多了,直接将它过滤,淡淡道:“萧公子,你可莫要搞错了,你口里的破画可是当今状元郎的作品,在外也是价值千金,岂是你区区赔偿能解决问题的。”
他娘的,还是个状元?萧文凌听着一愣,随即嘿嘿笑道:“好说,好说,状元郎的画值千金不假,可我的画却能值万金,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状元郎听听也就罢了,千万莫往心里去,要不然哪天自尽了那我真的罪过了。”
“你——”
“你什么你,我只到你崇拜我,不用大声说出来。”萧文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在我爹的熏陶下,绘画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人称画圣是也,今日我毁你一幅画,不要紧,我再给你做一幅便是,虽说我的画比起你的要名贵许多,但你也不要诚惶诚恐,安心接下便是,我不会要你补上余钱的。”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李明辰一挥袖子,哼道:“萧公子倒真会开玩笑,不过萧丞相乃是才华出众,想必萧公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倒想看看萧公子能画出什么惊世大作,也好让我等观摩观摩。”
他眼里露出一丝鄙夷之意,在他看来,这种犹如市井之徒的无赖,除了嘴皮子利索一点,哪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就他这德性,怎么看怎么也不像能作出好画之人,光那心性便差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