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冷着脸的傅爷爷和傅老爹这父子俩。
两位长辈就连不高兴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陆晚知道将长辈晾在客厅里,和傅泽以进了卧房里是很失礼的事情,是以,一看到这两位,便连忙说:
“爷爷,爸爸,对不起,我们……”
傅泽以的房间因为长期没人住,所以只有暖烘烘的暖气,没开空调调节室温。陆晚畏寒,此时身上穿着厚厚的毛衣,在这间卧室里感觉很暖和,可是此时门一开,便觉得一阵凉意袭来。
犹以颈间锁骨为甚。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圆领毛衣,原本并不暴露,刚才被傅泽以那么一拉扯,竟然已经露出锁骨以下的小片肌肤。虽未露到前胸,可是配上她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颇有些乱的头发,俨然就是刚刚被狠狠“□□”过的样子。
陆晚也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样子,一时间竟直接哽住,全然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话头就这么被身边的傅泽以接起来,只见他斜斜倚在门上,漫不经心地违问:
“干嘛来打扰我们?”
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一样。
陆晚一听,登时转过头,狠狠瞪着他。
男人却并不在意,反而干脆不看她,嘴角噙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傅老爷子却干脆没理他的茬,直接问旁边的陆晚:
“晚晚,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一听这话,陆晚下意识看向了正倚在门边的傅泽以。
对方俨然一脸坦坦荡荡,示意她说。
陆晚咬了咬下唇。
恨恨地想,欺负了,太欺负了。
却懒得再与他有什么纠缠,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只说:
“爷爷放心,没有啦。傅先生叫我进来只是与我商量一下去办手续的事情。”
这样说起来确实是合情合理。
只是一听是这样的一个原因,傅老爷子的心登时一沉,忙顺着陆晚的话问:
“那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陆晚看向傅泽以,倏忽冲着他勾唇一笑,然后才对傅爷爷继续说道:
“傅先生的意思,当然是尽快办好了,也好还他自由。”
傅老爷子一听这话,想起明明刚刚晚晚被烫着的时候,瞧着自家孙子拉着人家就去冲水,还以为这小子突然开了窍,知道了晚晚的好。
没想到。
唉,榆木疙瘩不可雕也。
老爷子一生气手里的拐杖抬起来径直就挥了上去。他老人家虽然腿脚不方便,手上的力气却不小,这一下子打在在傅泽以腿上,陆晚就在一边看着都疼。
他却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没了好气,开口道:
“爷爷您这动不动打人的毛病还是没改啊,您儿子都打废了还来管孙子。”
这下站在一旁突然被cue的傅老爹也沉不住气了,不禁开口:
“哎你这孩子,怎么跟爷爷说话呢?”
气氛瞬间有些剑拔弩张之感。
陆晚看着气呼呼的傅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揶揄傅泽以两句,还给他惹了祸了。连忙开口打圆场:
“爷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别动手呀。”
她这样一说,傅老爷子也不好再板着脸。只能缓和下来些,看着陆晚道:
“还是晚晚懂事,这个混小子就知道惹麻烦,唉,要是他身边能有晚晚这样的贤内助,爷爷就算入土也安心了。”
“爷爷您说什么呢,您春秋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慢慢教傅先生。”
陆晚嗔怪一声,便上前扶住站得有些不太稳的傅老爷子,扶着他往沙发边儿走,
“来爷爷,我扶您到沙发上坐着。”
气氛终于算是缓和下来了。眼看着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这是傅老爷子知道的傅泽以和陆晚的头一回见面,况且这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总觉得有些怪,老爷子有心拖延时间,便开口扬声对李阿姨说道:
“小李,今天中午晚晚回来了,午餐记得准备得丰盛些。”
李阿姨也正准备要去做午饭,便连忙应下:
“老先生放心吧,二太太喜欢的我都记着呢。”
在这个家里,虽然这个二太太不受老公待见,可是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却格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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