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荷尔蒙冲撞着他的心,他一边躲避,一边忍不住靠近,希望夏听南变成一汪池水浇灭他冒着火的心,然而夏听南却是催化剂,只会让它磅礴。
夜里的夏听南柔若无骨,他的衣衫会被解开,他的五官四肢将被她掌控,房间总是昏暗的,像她的,也像他的。
他的手会在她的脸上抚摸,他的吻会落在任何一个地方,隐秘的不隐秘的,看见的看不见的,每一处都是他的战场。夏听南会双腿大开,叫着他的名字,引诱着他去亲吻,去抚摸,去扣弄,去舔舐,然后再肆意地吞吐着他的欲望,每一下都是致命的快感,紧实又稚嫩的甬道包裹着他,不断吐露晶莹的液体,不断抽搐,像是让他再也不要离开,像是要和他融为一体。
而白天的夏听南带着熟悉的笑,用最清楚的咬字喊着“徐秉然”,用最信任的目光看着他,靠近他,拥抱他。
她的手指会在他的鼻梁划过,而徐秉然心里希望的却不是鼻梁,至少不只是鼻梁,可以是锁骨,可以是胸膛,可以是小腹,可以是勃然的欲望,可以是他身上的任何一处,只要她愿意抚摸。
彷徨与渴望化作沉闷的言语,他喜欢叫她“听南”,却很少叫她听南,他包藏私心,因为夏听南已经很多了,这样他就拥有了两个她,一个现实里大家的夏听南,一个心里的只属于他的听南。
如果有平行世界,他希望至少有一个世界中,他有美满的家庭,除此之外,还要有一个夏听南,她可以是他的任何人,甚至可以是他亲妹妹,只要她在他的旁边,他想他可以接受。
然而在数千万个世界中,在这个平凡的世界中,他只是被洪流碾压的蝼蚁,失去一个又一个他爱的人。
毫无办法,颓然又无力。
徐秉然不想再失去夏听南,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挽留,如今的他一无所有,空有一腔抱负。他不仅代表他自己,还代表着死去的父亲,他不能徘徊不前,他必须离开舒适圈,离开有夏听南的地方,去打他应该打的仗,去成为他应该成为的人。
山风轻轻地吹,夏听南顶着日出的光辉,问他在想什么。
他说:“你头发乱了。”
夏听南自己拨了拨头发,发丝在光辉里泛着红,像一把利刃向他袭来。
徐秉然静静地看着她:“如果两年见不到我的话,你会想我吗?”
夏听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会啊。”
“不要食言。”
他们坐着环城公交回了家,起点就是终点,终点又是新的起点,一切看起来还是充满希望的样子。
太阳遵循着自然规律进行着昼夜更替,不随一切主观意识发生转移,时间狂野地流逝。
温暖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