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徐秉然主动来找夏听南,丢给她一个手表。
夏听南接过来,“什么东西?”
“生日礼物。”
夏听南一怔,“你还记的啊。”
实际上她这几年都不怎么过生日,因为之前都在外地工作,没有朋友在身边,同事的话又没好到这种程度。
“那你是不是给的太早了,我的生日还没到呢。”
徐秉然说:“不差这半个月。”
夏听南拆开看了一下,顿时觉得东西有点烫手,想塞还给徐秉然。
她说:“这是不是有点贵。”
“补这几年的礼物。”
“这有什么好补的,我这几年也没送你。”
“不要就丢了。”送出去的东西他不想要回来,尤其是送给夏听南的。
“别,我要的!”她摘出来往手上戴,但一只手戴有些笨手笨脚的,“这有点难戴,我的手要抽筋了。”
徐秉然蹲在她身前,拉着她的手腕,耐心地帮她,圆润干净的指甲反反复复从她的脉搏处刮过,一点也不疼,倒是有些麻。
夏听南忽然收手,“算了,下次再戴。”
徐秉然看她一眼,抓住她的手继续调节着表带。
夏听南心里无奈,任由他动作。
手表很好看,是夏听南几年前很喜欢的款式,还特意为它发过几条朋友圈,实际这个牌子的表很小众,一般人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想到买这个牌子这个款式的表,相同价位完全可以买一个带出去别人就知道是名牌的手表。
她皱了皱眉,有点疑惑:“你怎么会买这个?”
徐秉然:“刚好看到了。”
“我前两年特别喜欢这个款,那时候很火。”
“嗯。”他握着她的手转了两下,确认戴好了就松开手站起来。
夏听南把房间里的顶灯打开,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手表,然后笑眯眯地对徐秉然说谢谢。
徐秉然的表情还是很淡,好像真的只是来顺手给她一个礼物,送完就离开。
徐秉然走后,夏听南把手表摘下来,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然后重新把它放回盒子里,塞进床头柜。
“听南?”
夏听南如梦初醒:“嗯?怎么了?”
“发什么呆呢?”钱云会问她,“走啊,到我们去吃饭了。”
两个人打好菜坐下来,钱云会好奇地看她,“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心情有点抑郁?”
“啊——”她没劲地叫道,“最近有点不想上班,分明也不是很忙,但就是很烦。”
钱云会安慰她:“都是社畜的正常心理,熬过这阵你就又热爱工作了。”
“希望吧。”她应道。
“对了听南,那个帅哥朋友怎么说?什么时候引见引见?”
夏听南一愣:“不好意思,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前段时间徐秉然出差,之后两个人又出现各种奇怪的状况,她就完全没想起来之前答应钱云会的事情。
“没事,我不急,我也是刚好想起来才问一问。”她大手一甩,十分潇洒,“那你这几天有空帮我问问?”
夏听南犹疑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说了一声“好”。
最近她也没怎么去找徐秉然,下班路上也没遇见他,大概是最近他又很忙,不能准时下班,不过夏听南能确定他没出差,因为每晚都能听到隔壁的一点动静。
晚上她直接敲徐秉然的大门,徐秉然来开门的时候表情有些诧异。
他说:“我以为你只会翻窗。”
夏听南:“……?”
徐家的客厅很空,主卧的房门紧闭着,徐秉然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徐父徐母以前的东西都完好地放在里面,唯一开着的可能就是徐秉然房间的大门,从客厅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到小阳台。
徐秉然问她有什么事情,夏听南说想明天请他吃饭。
“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他有点疑惑。
夏听南说想要报答他的恩情。
徐秉然:“我对你有什么恩情?”
“可多了,说都说不完。你就说你吃不吃吧。”她又补充说,“一起的还有我的一个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