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眼神恳切:“答应我!什么都别说!”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曾敏探究地盯着陆晚,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那里除了仓惶无措与浅浅的哀求,什么都没有。陆晚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什么都别说”,直到得了曾敏的肯定答复才走。
直觉将未来指引向一条诡异莫测的前路,她深知自己这套护士服是保不住了,结局可能还会更加不堪……陆晚半点都不想被谁看成只会惹事生非的小废物,尤其是那个人。
哪怕迟一些、再迟一些被他知道,也好。
路过护士站时,陆晚犹豫几秒,踮起脚,面无表情地将那张先进护士的获奖照片揭下来,在一众医患诧异的目光中,扬手把它撕了个稀碎。
几乎同一时间,两名警察从电梯里出了来。不用他们半遮半掩地询问路过的同事,陆晚将照片碎屑塞进口袋,平静地走过去: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陆晚被带走的这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也是她25岁的生日。
除了爷爷,没人记得。
凌晨,帝都某个烟雾缭绕的会所包间内,祁陆阳姿态懒散地靠坐在沙发角落,一手夹烟,一手拿着个岩石杯轻晃。暧昧的灯光穿过液体与冰块,折射成一粒粒五光十色的碎片,尽洒于他血管喷张的坚实小臂上。
这一夜,祁陆阳没让任何人近身,男的女的一视同仁,甚至连狐朋狗友说话都不怎么搭理。只独坐于此,一根接一根沉默地抽着烟。
不知是第几次,男人摁亮手机查看,依旧没有新信息进来。
对于今天的日子来说,这种情况实在太不寻常。
前六年的今天,“那边”都会发来一条消息。从【我成年了】,到【蛋糕被余思源弄得乱七八糟,我妈根本管不住他。我以后再也不来南江过生日了】,再到【爷爷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们两吃不完】……内容不定,时间不定,对方也没得到过祁陆阳的回复,却从未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