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太太见两人窘迫,笑了,“我想你们也不能写,昨天晚上一直在忙照片的事吧?”
“……”实际上照片的事不到一个小时就办好了,剩下的时间都浪费在小摊上。
两人回家很晚,说出来没人会相信,两人尬坐了几个小时没说几句话,就对着发呆。
回到寝室后柳勤还郁闷,早知道是这样,都不如婉拒了回寝室看书。
“下不为例,以后不能不完成作业,尤其是你柳勤。”蒋老太太道。
“是。”柳勤赶忙道。
“以后我会盯着你,无论是作业还是题纸和背诵,必须都完成,不许马虎。”蒋老太太笑着指着柳勤。
柳勤一愣,心底却心花怒放,“是,蒋老师放心,我一定都完成。”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张希铭看着柳勤那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暗笑,如果换一个人听见老师这么说,怕心里哀嚎不已吧。
这边正心花怒放,从办公室门口进来三个人。
除了崔明泰和苏若馨外,还有一人,白诗诗。
今日的苏若馨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连衣裙,纯棉质地,配合其乌黑的长发,纯情得若下凡天使一样。她脸色惨白惨白,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同样,白诗诗也是脸色不好,紧紧皱着眉,好像在挣扎什么。
张希铭的视线一直在苏若馨和白诗诗之间。
崔明泰回了位置,“苏若馨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若馨幽幽叹了口气,歉意地看向柳勤,“对不起柳同学,照片确实是我洗的。”
柳勤疑惑,“我们两人没什么过节,你为什么害我?”
“照片虽然是我洗的但不是我照的。”说着,苏若馨看向白诗诗。
白诗诗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照片是我照,我误以为你和张希铭有暧昧,这样总行了吧?”
柳勤失笑,“你为什么要用勉为其难的口气,有人逼你吗?”
苏若馨的脸色微微一变,白诗诗高声道,“没人逼我,我就是看不惯你。柳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敢给贺一凡写情书,你配吗?你玷污了贺一凡你知道吗?这样还不够,你还用跳楼吸引贺一凡的注意,更压断了他的手,我明着告诉你,我就是要逼你退学!只要想到和你是同班同学,我就觉得恶心!”
这些话不是白诗诗第一回说,但柳勤却没想到白诗诗当着老师的面也直说,真是肆无忌惮。
张希铭惊讶。
崔明泰没有丝毫的阻拦,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倒是蒋老太太看不过去了,“住嘴!白诗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第066章,你看,那是谁?
白诗诗见崔明泰默许,更是猖狂起来,“蒋老师,我为什么要住嘴?我可没说假话!蒋老师可以问问,柳勤她是不是给贺一凡写情书了,不仅写了还被崔老师发现,当众读出情书。可以再问问柳勤是不是用跳楼吸引贺一凡的注意,把贺一凡手臂砸断了。贺一凡可是我们锦县二高的希望,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就一直骚扰贺一凡,我们全校师生都知道贺一凡为什么会在二高读书,还不是因为校长想打破二高对京华大学的突破吗?如果柳勤一直骚扰贺一凡而让贺一凡没考上京华大学,这责任谁来担?蒋老师你来担吗?”
蒋老太太一下子急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诗诗冷哼,趾高气昂。
苏若馨心中暗喜——她最喜欢的就是白诗诗这样头脑简单但战斗力强的傻子。
柳勤道,“这就是你故意陷害我的原因?”
“对呀。”白诗诗理直气壮。
“你认为你的行为是正确的?”
“为民除害,有什么不对?”
“也就是说,有一天某贪官神秘死亡,很有可能是你做的?”柳勤道。
白诗诗白了一眼,“我当然不会杀人。”
“我有一点不懂,”柳勤缓缓道,“既然你这么有正义感,为什么蓝帮欺负的同学的时候,你不挺身而出呢?”
“我……我……我认为那都是小事,但如果耽误贺一凡考京华大学才是大事!”白诗诗强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涉及其他同学的是都是小事,涉及贺一凡的就是大事,对吗?”
“对。”
“你对贺一凡的感情很深啊。”柳勤终于做了个结论。
张希铭心中暗笑——拐来拐去,还是把人绕进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白诗诗中了套。
白诗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蓝雨祁欺负同学的时候我想挺身而出,但我没那个能力,但贺一凡的事上我有能力,所以我一定要出手。”
“你所谓的正义出手,就是陷害我,顺便陷害无辜张希铭?”柳勤冷笑,“白诗诗,我之前认为你骄纵,但今天知道你连最基本的三观都没有。我知道你喜欢贺一凡,但我从来没讽刺、阻挠或者其他什么,因为我认为那是你的感情、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你说我骚扰贺一凡,但我从高一到现在和贺一凡说话不超过十句,倒是你,在贺一凡住院期间带着一群女生赖在病房里不走。也许你会说是慰问生病同学,但赖在病房几个小时不让病人休息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慰问病号不用天天去吧?如果你没失忆应该还记得很多次你们怎么离开病房的,呵,是被护士赶走的吧?”
“你……不是!”白诗诗急了。
“不是?要不要回头去问问县医院的护士?看你是个直爽的性子,怎么敢做不敢当呢?”柳勤冷笑。
“谁敢做不敢当?我是那种虚伪的婊子吗?”白诗诗狠狠骂了过去。
白诗诗没看见,一旁的苏若馨脸都青了,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白诗诗一眼。